得更稳些。”

当他目光掠过正在安抚民众的甘雨，看到指挥若定的凝光，眼底的金芒又渐渐沉淀。

“蜕壳之痛……”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“本就是成长的代价。”

两人相识一笑，端起酒盏碰撞对饮。

凝光鎏金烟斗在指尖轻转，吐出的青烟缭绕如龙。

她垂眸众仙，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，可眼底却凝着寒霜。

“仙长们说笑了。”她轻弹烟灰，“帝君遇刺，七星比谁都痛心疾首。”

留云借风真君的羽翼掀起狂风：“那为何阻我等查验仙躯？”

凝光突然将烟斗重重叩在栏杆上，“铛”的一声金石之音震住全场：“正因要彻查真凶！”

她袖中突然飞出七枚星璇，在空中结成阵法，“此刻仙躯周边三丈已布下「璇玑镜阵」，任何蛛丝马迹——”

她指尖一划，阵法中浮现帝君坠落前的画面：“都会在此显现，仙长们若贸然触碰，反倒会破坏证据。”

削月筑阳真君的鹿角金光一滞：“你……早有准备？”

“不过是未雨绸缪。”凝光忽然收起笑意，“倒是仙长们……”

她目光扫过众仙，“为何恰在帝君遇刺时齐聚璃月？这般巧合，本座也该记入卷宗才是。”

理水叠山真君的山河图猛地一颤。

凝光已转身对千岩军道：

“去请百闻秘书取来《仙凡契约》原本，本座要当着众仙的面——”

“逐条核对权限。”

仙人们与钟离订立了古老的“契约”，承诺守护璃月，但不直接插手凡人政务。

他们的职责更偏向“守护者”而非“统治者”。

能对七星指手画脚的也只有岩王帝君。

他们这一仙众，只能问责，没有干预权。

“凝光小儿，你竟敢怀疑我们？”

“倒打一耙，帝君刚一遇害，你竟然在我等面前耍起威风。”

“别忘了千年前，璃月处于孱弱时代，魔神肆掠，魑魅魍魉，各种灾祸，没有我等和帝君同你们签订「契约」，你们璃月人还能活到今日？”

凝光指尖轻抚烟斗鎏金纹路，闻言忽地轻笑出声。

她转身时，琉璃瓦正折射出七彩光晕，映得她眉间金钿如燃。

“仙长们说得极是。”她忽然展开一卷玉简，《仙凡契约》的鎏金文字在空中流转，“正因记得这份恩情，七星三千七百年来从未逾越——”

玉简突然展开到末章，浮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