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回响:
“桃桃……玩挖坑……轮流躺……用土埋……”
“凌……胡桃的……女儿……凌云的凌……桃子的桃。”
她猛地瞪大双眼,手中的桃木枝“啪嗒”落地。
原来昨日七七失踪半日,竟是这小妮子带着去玩“活埋游戏”!
胡桃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道:“那……你爹爹是?”
凌桃桃欢快地跑到凌岳身边,一把抱住他的腿:“这就是我老爹呀!”
胡桃如遭雷击,机械地转头看向凌岳。
又低头看看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小丫头,最后望向正在悠然品茶的钟离。
钟离淡定地放下茶盏:“以普遍理性而论,这确实是堂主的家事。”
胡桃只觉得天旋地转,仿佛有一万头史莱姆在脑海里蹦迪。
她死死盯着凌岳,怎么也无法将这个陌生男子与“未来夫君”四个字联系起来。
凌岳见她脸色变幻不定,温和一笑:“在下凌岳,胡堂主直呼其名便好。”
“啊?哦……”胡桃如梦初醒,干巴巴地回道,“我、我是胡桃。”
她下意识往钟离身后缩了半步。
“今日只是带桃桃来认认门。”凌岳体贴地转移话题,“缘分这种事,不急在一时。”
胡桃如蒙大赦,连忙喊道:“钟离!快给客人看茶!”
转头看见甘雨正在摆放礼品,这才找回几分往生堂主的从容。
那边凌桃桃早已熟门熟路地撒起欢来。
护摩之杖“咣当”一声被随手丢开。
小丫头甩掉鞋子就往太师椅上一瘫,晃着脚丫子哼起歌来:“大丘丘病了~二丘丘瞧~”
胡桃看着这个“缩小版的自己”。
忽然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。
钟离执壶斟茶,琥珀色的茶汤在青瓷杯中泛起涟漪。
他将茶盏轻推至凌岳面前:“凌先生,请。”
“多谢。”凌岳双手接过,两人相视一笑。
胡桃眯起梅花瞳,狐疑地打量着这对“一见如故”的男人:“你们……早就认识?”
钟离从容颔首:“前些日在万民堂用早膳时,恰与凌先生邻座。”
他抿了口茶,“便觉得一见如故,甚是投缘。”
胡桃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算盘珠子,忽然眼睛一亮。
从袖中掏出一个流光溢彩的往生蝶标本。
蹲到正在吃点心的凌桃桃面前:“小桃子~想不想玩个新游戏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