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这竹简该定价多少?”
钟离意味深长地竖起一根手指:“最贵是它,最便宜也是它。”
“恕钟某直言,璃月港恐怕无人能真正识得它的价值。”
“一千万?”达达利亚试探道,自己都被这个数字惊到声音发颤。
钟离摇头。
“难、难道是一个亿?!”达达利亚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这次,钟离缓缓点头,“而且是至少一个亿,上限未知!”
“哐当”一声。
安德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叶卡捷琳娜手中的茶壶摔得粉碎。
甘雨扶着桌沿才勉强站稳,胸前的神之眼都跟着急促起伏。
唯有凌岳依旧气定神闲,慢条斯理地品着茶,甚至还有闲心吹开水面上的茶沫。
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仿佛众人讨论的不是价值连城的至宝,而是街边随手可买的糖葫芦。
包厢内鸦雀无声,只有凌岳杯盖轻碰的脆响格外清晰。
达达利亚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安德烈瘫坐在地忘记起身。
甘雨不自觉地抓紧了凌岳的衣袖。
而钟离则深深凝视着这个随手拿出,惊天至宝却浑不在意的神秘男子。
达达利亚看向凌岳的目光已带上几分敬畏,他恭敬地问道:
“凌岳先生,不知这几件珍宝可有名号?拍卖会上需要正式的名称记录。”
凌岳轻抿一口茶,从容地放下茶盏,修长的手指依次点过四件宝物:
“这枚玉简,名为《玄符天授简》。”
“三寸小剑,唤作「烛龙隐霄剑」。”
“这块矿石,是【星墟混沌石】。”
“最后这卷竹简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《太初问道卷》。”
每一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,都仿佛带着亘古的回响。
包厢内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滞。
达达利亚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橘色的发梢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微微颤动。
钟离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,那双看遍千年沧桑的眼眸中泛起异彩。
甘雨不自觉地攥紧了凌岳的衣袖,冰蓝色的长发垂落肩头,遮住了她震惊的表情。
就连瘫坐在地的安德烈都忘记了起身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日落果。
与此同时,拍卖大厅里已乱作一团。
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撤下原定的压轴拍品,几位鉴定师围着新送来的名录争论不休。
宾客们交头接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