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府内。
一张床榻静静摆在角落。
凌岳看着这唯一的一张床,轻咳一声:“你们母女睡床上吧,我打个地铺就行。”
“不行不行!”
凌鹤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,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“爹爹睡地上会着凉的!”
凌岳揉了揉女儿的头发,温声解释:
“爹爹和娘亲今天才第一次见面,虽然……咳……已经帮擦背了,但同床共枕这种事,还是要尊重娘亲的想法。”
小丫头歪着头想了想,突然眼睛一亮:“哦~我懂了!”
她一脸促狭地压低声音,“爹爹是怕娘亲对不对?这就叫……叫……”
她绞尽脑汁回忆着从未来学来的词汇,“妻管严!”
“噗——“
凌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凌鹤又转向申鹤,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始卖惨:
“娘亲~爹爹身子可弱了,要是睡地板,明天准会发烧咳嗽……”
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,“未来的爹爹就是因为这样,落下了病根呢!”
申鹤原本就泛红的脸颊,此刻更是红得要滴血。
她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声如蚊呐:
“……床……床够大……其实可以不用打地铺。”
凌鹤立刻欢呼一声。
一手拉着爹爹,一手拽着娘亲,不由分说就把两人往床上推。
夜风拂过洞府,吹得烛火轻轻摇曳,在墙上投下三人交叠的身影。
月光悄悄爬上窗棂,见证着这奇妙的一家三口的第一夜。
小凌鹤心满意足地窝在中间,左边是浑身僵硬的爹爹,右边是羞得不敢抬头的娘亲。
夜深人静。
洞府内只余下三人轻微的呼吸声。
凌鹤在被窝里骨碌碌转着眼珠。
突然一个翻身从两人中间溜了出来,蹭到了申鹤另一侧。
“小鹤儿,你做什么?”申鹤惊呼出声,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。
听到娘亲终于肯唤自己的小名,小丫头心里乐开了花,像偷到油的小老鼠般窃笑。
这下可好,原本隔在中间的“小屏障”突然消失。
申鹤和凌岳之间顿时空出一段尴尬的距离。
两人都僵着身子,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凌鹤见状。
立刻像只小泥鳅似的在被子底下拱来拱去,一个劲儿把申鹤往凌岳那边挤。
“鹤儿别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