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娘说过,烧火的时候不能随意走开,锅灶那里不能离开人。
赵长年走进来,正房门前站着他的爹、他的娘、他的妻子和孩子。
灿烂阳光仿佛一扇打开记忆时空的大门,氤氲里走出那个在安秀脑海里已经熟悉其实还非常陌生的枕边人。
他魁梧身材,至少一米九以上,宽厚的肩膀仿佛担得起岁月风霜,矫健身姿似能踏破一切欺凌。
浓眉黑眸,眸如黑漆中带着闪光的寒芒,面庞正带着笑容,笑起来的亲切里也带着天然的严肃,这严肃让他的整个人板板正正的,带来无形中的压迫之感。
这就是赵长年,那个深爱安秀,承诺给安秀一个遮风避雨的家,也做到了的男人。
原主为他在地府服务大厅里灵魂暴走,原本服务生是理解的,现在更加理解原主的痛苦,由痛苦才出来愤怒,由愤怒才出现暴走,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,原主只要赵长年有一个一帆风顺的人生进程。
高大的黑影走过赵得地、经过肖抱弟,略一笑问笑答,就来到安秀面前当头罩下,把她罩在自己的气息里。
安秀抬头对上他的笑眸,全天班09在脑海里指挥:再多笑一点,往左边笑,对对,保持,几乎和原主的笑容一模一样。
要不是正在现场工作,安秀很想骂它,哪有笑容往左还往右的。
赵长年声音温柔:“秀,我回来了。”
安秀用心工作,她先着笑着要点头,又忽然专注的端详起来,把赵长年从表面上还算气色正常的男人面庞狠看了几眼,翻脸问道:“你的伤好了吗?”
赵长年原地怔住。
他本不想回家就让家里人担心,在路上和送他的医务人员小丁提前说好,慢慢的告诉家人,免得让他们担心害怕。
可是刚进家门就被安秀揭穿,这是夫妻同心吗?
赵长年心里暖暖的,仿佛阳光全都照在心田,都聚集在他的心田上散发温度。
不过他没有进一步升温的机会,一旁见到儿子回来,起初喜悦万分,想到安秀分家又内疚万分的赵得地夫妻大惊失色,一左一右的扶住赵长年,迫不及待的问个明白。
“长年,你受伤了?”
“你咋了啊,娃?”
赵长年在苦笑着瞄向安秀,正脸对着爹娘回答,语气轻描淡写:“一点小伤好得差不多,领导同意我回家养着,有工资。”
安秀分明听出来他解释着受伤不影响养家,还是被他的负责强硬给惊了一下。
在这个年代里,有一份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