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库烧尽吧?”
“当时张中书也过来了,他害怕是有贼子当夜作乱,就让我先不要急着救火,而是看管各街头,在确认无事后,再去救火,结果就是这般了。因为这个缘故,朝廷也没有太追究我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刘羡有些了然,又问道:“可有件事我还是不太明白,请孙使君解惑。”
“大火能够烧毁王莽头、孔子屐也就算了,赤霄剑(斩白蛇剑)是精铁做的,顶多烧毁剑鞘和剑柄,怎么也能不见呢?”
“这……”孙旂像是遇到了什么难处,好半天才说道,“我们也很奇怪,但张中书说,这赤霄剑不是人间凡物,他看见此剑化作一道红光,穿屋而过,不知所踪了。”
刘羡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他记在心里,也不多过问,只是诧异孙旂为什么会和赵王在一起,毕竟按理来说,他应该和后党走得更近才对。
不过疑问也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他就发现,孙旂的四个儿子也在这里,还叫孙秀四叔。
原来是孙秀认的亲戚!刘羡暗自腹诽不已,孙秀一个琅琊人,竟然连祖宗都开始乱攀了。
刘琨最后引着刘羡到赵王面前。刘羡和赵王在关中已经见过几次面,但是像这么面对面地打量和对话,还是第一次。司马伦上下审视刘羡后,第一句话就是:“刘羡,你看我像贤王吗?”
这都是什么问题?刘羡哭笑不得,他说:“殿下,贤能从来不在外貌,庞统貌丑也不耽误他做贤臣。”
但司马伦却有点死缠烂打的意思,他又问:“那你说,我能做贤王吗?”
这话多少没有自知之明了,但刘羡明白过来,司马伦其实是想招揽自己。
果然,他听赵王继续道:“唉,过去我不懂政务,也不修德,在关西做了一些糊涂事,惹出了不少麻烦祸事,多亏了有你们这些良臣善后,我才没有铸成大错。现在国家正值危难之际,我身为宣帝之子,宗室之率,不敢不痛改前非。可我天资受限,不辨贤愚,需要有良臣辅弼,也就是你啊!怀冲,能助我做一名贤王吗?”
这番话司马伦说得很不流畅,感情也不深刻,刘羡一听就知道,他这是临时背的稿子。
刘羡在内心里觉得好笑,他想:早就知道赵王愚蠢,可眼见更胜闻名,哪怕和天子相比,赵王的愚蠢也并不逊色。孙秀还真敢让赵王招揽自己,他哪里来的自信?
不过话说回来,赵王表现得如此殷勤,他也不好冷漠拒绝,就含糊其辞说:“殿下若遇事有什么困惑,当然可以来信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