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的事情?”
如此言语的时候,刘羡心中却没有任何把握。他不禁心想:莫非是孙秀放出的流言?还是贾谧的什么安排?自己麾下有没有人告密?是否真被人掌握了什么证据?
这些念头在他脑中纠结,一度让他萌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:要不要拔剑挟持梁王,趁机兵变?
好在司马肜下一句话,就让他松了一口气:
“哈哈哈,怀冲的忠心,我怎么会不知道呢?这都是周处这个小人四下传播的。”
这么说着,司马肜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,义愤填膺地说道:“周子雅这个人,看似光明磊落,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。我在洛阳的时候,他居然拿你我当年的事情,弹劾我收受贿赂,岂不可笑?”
“眼下到了这个关节,他竟然还在扰乱军心,妖言惑众,当真是叫人忍无可忍。”
“所以啊,今日我打算设计除掉他,不知怀冲以为如何?”
刘羡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绕了这么一大圈,司马肜是想敲打自己,他毫不掩饰要除去周处的想法,说这些仅是让自己不要插手。
这个现实令刘羡一时有些谔谔,想了半天,最后只能说:
“殿下是公认的贤王,清者自清,还是应该尽善尽美,不必与小人计较……”
司马肜却是当刘羡默认了,他指着自己身上单衣的补丁,对着刘羡继续道:“什么清者自清,尽善尽美,我莫非要去当孔明不成?我为官已经清廉如此,竟然还要被这种小人贬损苛责,不杀了他,我将何以自处?!”
这话实在是讽刺,司马肜身为帝国最有资历的宗王,不去为晋室江山考虑,却只考虑自己的名声吗?
刘羡还是试图再劝一劝:“可建威将军到底是国家大将,朝廷那边……”
“这你不用担心,周处这个小人,当了御史中丞后,自以为是个人物,没少在洛阳拨弄是非,满朝上下,无不恨极了他。”
梁王心不在焉地解释道:“在来的时候,我已和皇后打好了招呼,他若是不死,朝廷那边才没法交代!”
这句话说完,刘羡已然是满头大汗,若真是如此,那就只能说明,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对天下漠不关心,即使是那些修身修德的人也同样如此。
刘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营房的,他只模糊得记得梁王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,他勉强答应了几声是,谈话就这么结束了。
再次回想起那一日与傅祗的谈话,他心情感到空前的沉重。
行走在这遍布岁月的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