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射箭的她,纪晏书不由得愣了愣。
韩晚浓比唱《长枪破关山》的渠梁还要英俊帅气。
果然是女子帅起来,就没男子什么事。
韩晚浓眉眼含笑,抬手作揖:“纪姐姐,你好,我是韩晚浓。”
纪晏书看得愣过头:“韩、韩大人好。”
这要是男子,嫁她也不嫁李持安。
纪晏书呆愣的样子,韩晚浓不觉笑了笑,“纪姐姐喊我晚浓即可,我在探事司并无实授官职。”
探事司历来都没有女子踏足,夏司使见她箭术不错,破格录入,作为编外人员听候调遣。
即使不出任务,她的薪俸也按时发放,与七品的指挥齐廷同等,倒是惹一众同僚羡慕。
家里对她的管教,是卷舒开合任天真,并不拘束她。
纪晏书如实道:“探事司的事,我了解不多。”
探事司的人,她最熟的是李持安,知道的有齐廷、夏司使,还有现在的韩晚浓。
韩晚浓一举一动都颇有君子风范,礼度周全,“纪姐姐,檀师傅,请入座。”
不多时,酒楼的伙计端了酒食进来,布置后,便拿去托盘退出去,小厮带月、侍女荷锄退到雅间外候着。
韩晚浓给众人倒了酒,玉指捏着酒杯,容色虔诚,说:“这杯酒谢君救我母亲与妹妹。”
“愿君千万岁,无岁不逢春。”
纪晏书忙起身,端起酒杯回敬,她一个微小的女子,竟然得人敬称她一个“君”字,让她有点受宠若惊。
她学着戏文里侠肝义胆的大侠谦虚道: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!”
这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是救国救难、保家卫国的铁甲将军,霸气十足!
其实心里一点也不谦虚,但要收敛着!
韩晚浓饮下后,纪晏书才饮罢,端起影青釉酒壶往酒杯里倒了酒,道:“说起来,也是韩娘子先救的我,这杯酒敬你。”
“不管身处何境,都有行到‘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’的自由与洒脱!”
她觉得像韩晚浓这样的人,荣华富贵、名声地位并不是她所追求的。
韩晚浓喜欢的、所愿的,应该是海阔,是天高,是无拘无束。
韩晚浓眉眼生笑,“我与姐姐可谓是倾盖如故!”
“我自小不同于其他闺门女子,心中所想的是,一棹春风一叶舟,一纶茧缕一轻钩。花满渚,酒满瓯,万顷波中得自由。”
她从小就喜欢骑马射箭,穿男装比宽大的女装要方便,觉得针线女红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