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,是小制衣作坊的首选。
机修班更是门庭若市,成为京城私家车主竞相光顾的维修点。
关教授时常驻足车间,看着学生们忙碌的身影,欣慰之情溢于言表。他常说:“学问之道,贵在经世致用。”如今眼见所学化为民生之利,正是他最乐见的景象。
更令人惊喜的是,各地军警闻讯而来,将损坏的枪械送至学院维修。车间里,机床轰鸣声与枪械拆解声此起彼伏。
学生们在实战中锤炼技艺,学院的实习教学开展得如火如荼。这座新兴的学府,正沿着“工学并举”的道路稳步前行。
与此同时,陆嘉衍正悄然推行着他的土地计划。他以极低价格陆续收购旗人抛售的田产,引进新式拖拉机进行机械化耕作。
那些因失去土地而流离失所的农民,被他悉数收留安置——青壮男丁学习驾驶农机,妇女们则被组织起来种植时令蔬菜,孩童统一开展扫盲。
每当晨光熹微,拖拉机的轰鸣声便划破田野的寂静。陆嘉衍常立于田埂之上,望着整齐的垄沟向远方延伸,心中盘算着这民生计划。
他知道,唯有让百姓、地主真正从土地中获得实惠,这套模式才能星火燎原。果不其然,眼见收成日增,周边乡绅富户已开始暗中打探,盘算着效仿之策。
这正是陆嘉衍所乐见的——不靠说教,而以实实在在的收益引人向善。农业才是华夏立国之本,大兴农业,再办实业。步子稳一些,才有长远之路可走。
陆嘉衍最欣慰之事,莫过于得了第一个孩子。那男孩出生时六斤六两,哭声洪亮,取名陆寒禹,表字“云旗”,取自《楚辞》载云旗之委蛇,寄托着父亲对儿子鹏程万里的期许。
眼下只待思媛做完月子,便能携幼子归家,想到不久后便能享受天伦之乐,陆嘉衍连处理公务时都带着几分笑意。
陆嘉衍自知一介寒儒困于这浊世,恰似秋蝉悬于危枝,连残喘的光景都要看造化。能依仗的不过是笔端游丝。他如今能巴结的,也只是白马过隙,转瞬即逝。
别的暂且不提,就说吕营长的儿子,自从得到保举之后,立马就变回了从前那副打官腔的模样。
给他送红包,事儿就麻溜地办;要是没红包,那就得“斟酌斟酌”了。
如此赤裸裸地展现出人性的贪婪,陆嘉衍倒也不觉得厌恶,反而生出几分别样的喜欢。毕竟在他看来,愿意拿钱办事的,虽说称不上什么天大的好人,却也至少来得实在,让人心里有数。
时至今日,朝廷根基未动,复辟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