沟里,后面开春不得疫病嘛。”
赵怀安心情同样低落,哼了句:
“哪还顾得上开春,这要是再不开城出去樵采,大伙都要冻死。”
几人又是叹了一口气,不再说话。
但纵然不看又如何呢?两边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,即便在寒冷的冬日都化不开啊。
民生多艰不再是文人笔下的矫揉造作,而是现实。
双流城不大,从西北角往内城衙署区域走,不过二里路,很快他们就见到一杆大纛,正是川西大将杨庆复的的节旗。
作为杨庆复的牙军,成都突将都被安排在县署大院的两厢,而鲜于岳就在东面某一个院子里。
赵怀安正要上前,忽然看到南面道上排了不少人,简直比市场还热闹。
赵六是个爱凑的,忙跑过去,挤进了人群。
赵怀安也不管赵六,带着老墨,就准备去县署。
此时县署附近的四道,都已经摆满了鹿角,一些披甲执锐的牙兵正虎视眈眈看着四周行人,尤其是南面闲人最多的那片。
赵怀安上去,找到一位赤幞头的军吏,叉手行礼:
“这位袍泽,在下保义都将赵怀安,想问突将都头鲜于岳可在署内。”
赵怀安说话的时候,旁边的老墨已经将符节、腰牌都递给了对面那人。
这赤幞头的军吏扫了一眼,又看向赵怀安,审视一番后,展颜:
“不巧,鲜于都将刚刚去幕府议事,要不赵兄稍后再来?”
赵怀安沉默。
果然是小鬼难缠,眼前这人连个介绍都不给,可见压根没看得上自己。
赵怀安笑着抓着赤幞头军吏的手,两粒金豆子已经塞进了对方的手心里,笑着道:
“袍泽,在下的确有急事,可否兄弟去衙署内问一问。”
那军吏笑了笑,点了点头,对旁边几个吏士吩咐了一番,然后就回了衙署。
这人也怪坏的,也不说问还是不问,赵怀安怕到时候找不到自己,就只能在原地傻站着。
寒风吹着,赵怀安想着这一路所见,某种念头越发强烈。
此前和便宜大兄鲜于岳抵足夜谈的时候,他说自己门第太差,必须要跟对贵人,这一刻赵怀安有了切身体会。
在体制内混,真的是没背景不行啊。
赵海安在原地跺了跺脚,心里想着:
“也不知老王那事办的如何了。”
老王就是逃亡路上追随自己的王铎,入城后,他本来是要归营中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