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本王的女儿给别人披麻戴孝?”宋裕目光紧紧锁着耿御史,“耿御史是想诅咒本王死了不成?”
“臣不敢。”
耿御史老腿一抖,跪了下来。
“皇上,臣绝无秦王殿下所说之心。”耿御史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,这秦王殿下的反应怎么会如此之大......
“福安郡主虽在族谱上是秦王殿下之女,可终究是平王的骨血,若不去守灵,岂非让人指摘薄情?”耿御史言辞恳切,“郡主年幼或许不知要害,臣作为御史,理应提出此事。”
“臣复议。”昨日同耿御史商议好的其他几个御史也都纷纷站了出来。
一时间,朝堂上其他的朝臣都低垂着脑袋,不敢发出任何动静。
“耿御史,本王看你是年纪大了,所以人也糊涂了。”宋裕大步走到耿御史面前,“当初是平王府不要阿欢的,而你现在却要逼着阿欢去给曾经抛弃过她的人守灵,好没道理。”
高位上的元祐帝看向这群御史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善。
他养这群御史是要为朝堂清查弊端,可不是要让这些人整日给他找不自在的。
“昨日阿欢已经去平王府上过香,尽了作为侄女应尽之礼,若是还有人打阿欢的主意,去费尽心思的挑阿欢的不是。”宋裕冷哼出声,“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。”
“要想让阿欢去平王府守灵,除非本王死了。”
宋裕的声音在殿内回响着。
两方对峙之时,元祐帝冷冷开口,“难道朝中是没有别的要事可议了吗?”
一句话,几位御史便不再敢继续方才的话题。
......
本以为守灵之事搁置着搁置便会作罢,孰料,当宋裕在秦王府门口看到身着孝衣的宋言朝和宋言明时,整张脸都黑成了锅炭。
事情彻底闹大了。
“前几日父王重病之时,就费力的伸出双手想要拉着阿欢。”宋言朝哭的泣不成声,“父王心里对于阿欢是惦念着的,我们不求别的,只求阿欢能和我们一起守灵一日,也算是还了父王的生恩。”
宋言明搀扶着宋言朝,脸上也是一片悲戚。
他们两人是得了申桦儿的授意来秦王府的,如今平王府没了真正的男主人,日后他们何去何从都未可知。
而秦王府如日中天,所以他们要和秦王府扯上关系。
宋时欢,就是最好的纽带。
只要宋时欢愿意去守灵,就意味着承认了父王的生恩,日后他们若有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