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配出来了那毒方上边的药液来,帮着柱子师兄洗净身上的那层粗糙的硬壳,说不准也同着两父女一样,会用同样的眼神一路盯着柱子看的。
这样一项。她变完全不觉得这两人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了,甚至很是有些同情起他们来。
他们实在是等待太久了。在这妇人漫长的病涯当中,其实最痛苦的,可能并不是妇人自己,而是这两个在旁边一路看着的至亲。他们为这妇人奔波忙碌,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方式希望能够叫这妇人恢复过来。
他们实在是太过和善,即便是这样长久昏迷的病人,也舍不得抛下,而是一路将她好好地照料下来。只要是看着妇人身上那没有多少萎缩的四肢。就知道他们在这妇人身上花费了多少功夫。
——醒过来吧。
糯米也跟着暗地里在心中期盼着。
她压根儿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,只要是那妇人醒过来了,她便觉得已经十分的高兴了。
就如同糯米所猜想的那样,那妇人在床上扭动呻吟了许久以后,终于在又一次剧烈的动静以后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刚醒转过来的妇人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,又带了几分憔悴,慢慢地眨了眨眼睛,好像有些没办法适应白日的光线一样。
赵富贵先是愣了愣,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,突然便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来。
糯米也跟着一怔,咬了咬嘴唇,眼眶不知怎地也跟着有些发起红来。她其实对这一家人完全没有什么感情的,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在这里边投入了多少。她只不过是个过路人,恰巧遇到了这么一家子,而她又掌握了能够改变对方命运的一种丹药罢了。只不过是这样的一点儿机缘,甚至不足以在她心中留下什么痕迹的。
只是,她能够听出来那哭声里边有多少的心酸。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哭得这样激烈,那里边的酸楚,即便是她这个外人,听着都觉得十分难受。
她犹豫了一瞬,最后还是决定从那屋子里边悄悄地退到了门外,悄悄地将那门给掩上了。
萧景言和苏定邦他们都一直是站在门外的,只是隔了薄薄的一道门板,自然是能够听见里边的动静的。
糯米才刚推门出去,一抬头,便见到苏定邦他们几个人或拦或抱地挡在萧景言身边,而萧景言则是一副面色狰狞的模样,好像想要冲到房子里边去的。
苏定邦这时候背对着门的方向,还在拼命劝说着萧景言,道,“糯米曾经说过她这傀儡对杀气十分敏锐,当真除了什么问题,这傀儡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