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却觉得十分沮丧。
她是个聪明的,很快就发现了苏定邦他们之间这种固有的模式,好些时候也并不缺她这么一个法术,渐渐地便不再这样添乱了。就是觉得不甘心,也不过是在外头放几个水盾。加持到大伙儿身上去,好叫他们伤得不那样严重。
又或是有时候瞧清楚了杜晦法术的落点,这才跟着朝那个地方放一个火雨术。
杜晦是个土系灵根的修士,修习得多的也就是石肤土盾一类的法术,攻击法术并不很多。队伍里边所主要依靠的,已然是武修同体修在前边用身体去遮挡妖兽的攻击。
每次战斗下来,武修跟体修身上都满满的是细口子。这还是得益于杜晦的法术,否则他们身上的伤口,可就全完不止这样细细的一道了。
他们也算是对杜晦十分的信任,从来不担心杜晦会在半途上出什么岔子,就是身上的法术有时候很有些跟不上,却也还是敢于在妖兽发狂的时候,用自己的身体顶上去,为旁人创造上前去攻击的机会。
特别是那两个体修,没有别的什么本事,浑身的功夫都练到了身体上来,除了身体比较强健以外,连刀剑拳脚的功夫也没有真比世俗武者好上几分,也就只有冲到妖兽面前去将身体当盾牌这样一种能耐了。
杜晦也从来没有叫他们失望过,每次都能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将土盾套到他们身上去。
糯米在后头跟着看得久了,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很是有些胆颤心惊的,后来却渐渐被那种战斗的节奏吸引住了。
与其他们是被妖兽拖着改变战斗的节奏,倒不如是他们在强迫着妖兽按着他们的节奏去走。什么时候需要在什么地方套上法术,什么时候需要顶上去挡住妖兽的攻击,什么时候需要在妖兽侧腰上来上一刀。
这些事情单独看好像都很傻,可放到了这个集体当中以后,便就显得那样的恰到好处。
常常是糯米傻傻地往着某个修士身上套了水盾术,却发现妖兽早就被另外一个修士引走了,那个被套水盾术的,并不是被杜晦遗忘了,而是杜晦知道对方根本就还不需要。
像是这样的情况多了以后,糯米也跟着学到了不少。
她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群体的战斗,哪怕是当初同董鹰他们在山下历练的时候,也不过是各自为战。偶尔看着好像是在配合,细细一想,也只是乱哄哄地用法术和刀剑往同一个目标身上招呼,从来没有想过要怎样给旁人创造机会才能更容易地打败眼前的妖兽。
像这样的合作,在门派里边是很少见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