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有独无偶,正是她的院长、杨果现在的导师陈宗岱!看这本书,段雪晴的心情并不平静,这点从她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便能看出来。
淡忘一个暗恋了几年的人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段雪晴离开了羊城几个月,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杨果——只有杨果给她打过几次电话,也不再关注杨果的微博,但那个人就好像深植在了心里,时不时跳出来搅乱自己平静的思绪。
看关于翻译理论的书时候,段雪晴就会想到杨果,那时候伤心和酸楚便会不知道从哪里用上了心头,很难受,也很无助。
段雪晴其实也有点自作自受,本来她可以丢下这些书,不要再想不要再看的,但她又舍不得,好像自虐成瘾,每天都要拿起来看两页,让那个触电般的悸痛蔓延全身。
不知不觉,如同白雪皑皑的天地里绽放出艳红的梅花,段雪晴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红晕,眼眶也有些微红,本来是空灵美丽的眼珠蒙上了薄薄的水雾。
“嗨!”突然,窗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,打断了段雪晴难以自拔的杂绪。
段雪晴赶紧揉了揉眼眶,用左手纤长的无名指轻轻抹去泪痕,往窗外望去。外面有一个挺拔的身影,正站在江边的堤坝上,朝着她招手。
是那个男人!段雪晴有些愕然地看着他。
那个穿着黑色休闲衬衫的男人段雪晴见过。还是前两天,段雪晴坐在包厢里看书,他因为走错,误闯了进来。
虽然有些惊吓,不过他良好的修养和礼貌的道歉还是给段雪晴留下了不错的印象。那个男人没有过多纠缠,甚至也没有因为段雪晴的美貌而故意搭讪要联系方式,道歉完了之后便退了出去。
段雪晴的记忆力很好,而且就算记忆力不好,平时也不认识几个人的她还是记住了这个莽撞但彬彬有礼的男人。所以,当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,段雪晴一眼就认出了他来。
不过,段雪晴的惊讶不是因为认出了他。那个男人站得地方其实很少人来,因为茶楼后面都是灌木丛,再往后便是宽广的江河水面。唯一能落脚的地方,只有那条狭长的堤坝。仅仅是能够落脚,因为它不足一脚之宽,一不小心,很有可能踩空掉到水里。
“别站在那里,很危险!”段雪晴着急地朝他摇了摇手,然后又示意他从堤坝上下来。
只见那个男人看见段雪晴朝她招手,很是高兴,他不知道有没有看明白段雪晴的手势,远远地朝段雪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,然后蹭蹭地便沿着堤坝挪了下来,一路小跑,很快便不见了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