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除了那团盘踞在原始胎海核心区域的、如同毒瘤般的黑暗能量聚合体之后，凌越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这片原本充满了混乱与毁灭气息的水下世界，其底层的能量流动似乎……平稳了许多。那股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的、试图溶解和同化一切的负面法则波动，也大幅减弱了。

但这还不够。

凌越知道，刚才那个能量聚合体，或许只是“病症”而非“病根”。导致原始胎海能量失控、甚至形成那个“溶解”预言的真正原因，在于……枫丹这片土地，其水元素法则循环本身，就存在着某种先天的、无法自我修复的“缺陷”或者说“淤塞”。

就像一条主水脉从源头处就存在着一个漏洞，或者在某个关键节点被强行扭曲了一样。无论下游如何努力地修筑堤坝、疏通支流，只要源头的“病灶”不除，洪水泛滥的危机就永远存在。

之前他点拨那条水龙王时所说的“疏通河道，理顺脉络”，便是解决问题的关键。

只是，以那条水龙目前尚未完全恢复的力量和对法则的理解，想要独自完成这项近乎“修正世界规则”的浩大工程，恐怕还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，甚至……可能永远也无法彻底成功。

“罢了……”凌越微微摇头，似乎是对这个世界碎片的“脆弱”感到了一丝无奈，“既然已经插手了，那就……好人做到底，送佛送到西？”

当然，他并非真的出于什么“好心”或者“慈悲”。他只是觉得，既然已经清理了“垃圾”，那顺便把产生垃圾的“管道”也修理一下，似乎……更符合他追求“和谐”与“完美”的“道”？

或者说，他只是单纯地想……实验一下？看看自己如今对这个世界碎片法则的掌控力，到底恢复到了何种程度？能否在不引起更大动荡的前提下，subtly地、从本源上“修正”一个区域的核心法则？

带着这种类似于“技痒”或者“做实验”般的心态，凌越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他不再关注物质层面的景象，而是将自己那浩瀚无边的神念，如同无形的网络般，瞬间铺展开来，沉入了更深层次的、属于法则运行的维度！

刹那间！整个枫丹廷，乃至周边广阔水域的……水元素法则脉络图，如同最精密的星图般，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了他的意识之海中！

他“看到”了！

看到了那维莱特体内那属于古龙的、强大却又带着一丝残缺的权柄核心！

看到了芙宁娜身上那奇特的、神格与人性分离、又通过某种媒介（谕示机？）维持着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