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太活络，走了太多弯路。

也罢，临别之际，随手点拨一句吧。

“你所求者，非力，非智，乃是‘真’。”凌越忽然开口，说了一句让八重神子愣在当场的话。

“真？”八重神子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，眼中充满了困惑。真实？真我？还是……那位逝去的真神？

“看透虚妄，直抵本源，方为‘真’。”凌越的语气依旧平淡，“你心思玲珑，于表象看得通透，却易困于表象。何时能勘破这层迷雾，你的‘道’，方能真正精进。”

说完，他不再多言，转身，身影如同融入空气般，几个闪烁，便彻底消失在了影向山的山林之中。

八重神子呆立在原地，反复咀嚼着凌越最后留下的那句话。

看透虚妄，直抵本源？勘破迷雾？

我……困于表象？

她回想起自己漫长岁月里的所作所为，玩弄人心，布局算计，看似掌控一切，实则……真的看透了那些表象背后的“真实”吗？还是说，自己本身也沉溺在这些虚假的“游戏”之中，乐此不疲，却忽略了最重要的“本源”？

她又想起了那位逝去的友人——雷电真。真所追求的，似乎正是某种纯粹的、不加伪饰的“真实”与“梦想”。而影……则是因为无法承受失去“真实”的痛苦，才躲进了“永恒”的虚壳。

难道……这才是自己和影，乃至整个稻妻问题的核心所在？

八重神子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一丝极其重要、却又缥缈不定的线索。她望着凌越消失的方向，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深邃与明亮。

“看透虚妄，直抵本源……吗？”她低声喃喃，随即露出一个更加玩味、却也更加坚定的笑容，“真是有趣的男人……留下这么一个谜题就跑了。不过，妾身可不会轻易认输的。”

“下次见面，我一定会让你看到……一只不一样的八重神子。”

至于凌越临别前那句关于“下次请我吃油豆腐”的暗示……八重神子撇了撇嘴，哼，想得美！下次见面，要收咨询费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