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璃月港又停留了数日，品尝完了万民堂的所有招牌菜，顺便翻完了凝光送来的大部分典籍之后，凌越觉得这个以“契约”为基石的国度，其运行规则和人文风貌，他已经观察得差不多了。

是时候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。

他从网络信息和与行秋等人的交谈中得知，在遥远的东方海域，有一个名为“稻妻”的群岛国度。那里由雷之神统治，奉行着“永恒”的理念，并且……实行着严格的锁国政策。

“永恒？”凌越对这个概念产生了一丝理论上的兴趣。

在他所理解的“道”中，变化才是宇宙的常态，从混沌开辟到万物演化，无时无刻不在生灭流转之中。所谓的“永恒”，不过是在某个特定时间尺度和参照系下的相对静止罢了。试图以人力或神力去追求绝对的、凝固不变的“永恒”，本身就违背了“大道”的运行规律。

这种与自己认知相悖的“法则”，反而引起了他的一点好奇心。他想去看看，那个雷之神所构建的“永恒”，究竟是何等模样？又是如何维持的？

当凌越决定离开的消息传开时，璃月港的高层再次被惊动。

凝光亲自前来送行，言辞恳切地表示璃月港永远欢迎凌越先生再次光临，并奉上了一枚由极品夜泊石雕琢而成的、象征最高友谊的信物。凌越看了一眼，觉得这石头能量还算纯粹，便随意收下了。

钟离也以“朋友”的身份前来话别，他看着凌越，眼神复杂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句：“一路顺风。若有闲暇，欢迎随时回来喝茶。”他知道，这位存在要去哪里，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拦的。

甘雨也来了，她默默地站在人群后，看着凌越，眼中充满了不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孺慕。凌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，离开前，对着她所在的方向，微微颔首。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却让甘雨的心跳漏了一拍，脸颊再次染上红晕。

行秋和重云更是依依不舍，行秋甚至想继续追随左右，被凌越一句“缘尽于此”淡淡回绝。凌越随手将之前从行秋那里拿来看的几本关于侠义的书卷还给了他，上面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、蕴含着奇异道韵的墨痕。

与众人简单告别后，凌越没有乘坐任何船只，而是径直走向了璃月港的码头边缘。

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，他一步踏出，脚下的海面却如同坚实的土地般，没有泛起丝毫涟漪。他就这样闲庭信步般，一步步走向大海深处。

远处，前往稻妻航线上那肉眼可见的、终年不散的雷暴云层，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