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月港前所未有的危机，仙凡浴血奋战的悲壮，并未引起凌越丝毫的动容。他依旧置身事外，如同一个最纯粹的观察者。

他并没有选择留在璃月港内，那里的喧嚣与混乱只会让他觉得更加烦躁。此刻，他正悠然地悬浮在距离战场数里之外的高空之中，这里视野开阔，可以将整个战场尽收眼底，又不至于被那些狂暴的能量余波和震耳欲聋的噪音直接波及。

在他看来，脚下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，就像是一场……略显粗糙的戏剧。

那头名为奥赛尔的魔神，力量倒是够庞大，但运用方式却充满了原始的狂暴与混乱，毫无章法可言，如同一个拿着巨锤乱砸的孩童。而那些所谓的仙人，虽然掌握了一些法则的皮毛，懂得运用元素之力，但境界终究有限，面对更强的力量，也只能勉力支撑。至于那些凡人军士，勇气可嘉，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，如同螳臂当车，显得有些……可笑。

凌越端详着奥赛尔那数颗不断咆哮、喷吐水柱的头颅，分析着其能量构成和法则属性。嗯，水之法则的某种扭曲变种，夹杂着怨恨与混乱的意志，本质上是对世界稳定的一种“负熵”体现。至于那些仙人，有风，有岩，有冰，还有那只小鸟模样的机关术……倒是比蒙德那个只会弹琴喝酒的风神稍微勤快点。

海面上，巨浪滔天，元素爆裂的光芒此起彼伏。奥赛尔的咆哮声如同滚雷般，震得空间都在嗡鸣。仙人们的叱喝，士兵们的呐喊，建筑倒塌的轰鸣，伤者的哀嚎……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了一曲末日般的交响乐。

凌越的眉头，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。

真的……太吵了。

本来只是想安静地观察一下这个世界碎片在遭遇“压力测试”时的反应，看看它自我修复和调节的机制。结果这场戏演得如此聒噪，毫无美感可言，严重影响了他“看风景”的心情。

他甚至开始觉得，之前在蒙德让那只大蜥蜴安静下来，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。至少那之后，蒙德清净了不少。

“力量运用粗糙，规则显化混乱，毫无秩序可言。”凌越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场，轻轻摇了摇头，给出了自己的评价。

他身周的空间，自成一体，隔绝了外界一切狂暴的能量和声音。他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，仿佛脚下那场决定着数百万人生死的惨烈大战，真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
这极致的平静，与下方地狱般的战场，形成了宇宙间最荒诞、最令人心悸的对比。

他就像坐在剧院最高包厢里的唯一观众，冷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