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大王，就把这酒给喝了吧。”

李牧心道：“大王一定是想放弃邯郸，北逃代郡了...原来如此，我在那里经营了那么多年，不是安插些人就能让他放心的，唯一的办法就是——我死。”

“把酒拿来！”李牧目光坚定而落寞，素来淡薄名利的他，对称王称霸毫不感兴趣，明明是大将军，除了一套前任大将军传承下来的甲胄，里边穿的是粗麻织成的布袍。若非要说在意的事，无非是赵国，他深爱着这个国家，不想背叛它。

海音急了，李牧和声道：“别担心，大王只是想削弱一下我的武功，我内力深厚，没问题的。”

海音：“不可以！牧！他们分明是想害死你，别喝！”

李牧举杯饮下毒酒，海音泪流满面，宦官们满意离去。周围的空气，一下子变得沉重，重得让人要屏住呼吸。

李牧的目光落到一处横梁上，叫道：“出来把，两位已经等了一上午了，想必有些渴了，不如下来喝上几杯酒？”

“不愧是李牧，”转出一个火红的窈窕身影，“在下阴阳家大司命。这位是少司命。”

大司命从横梁上跳下来，“很不巧，我不和将死之人饮酒，而她”斜眼看了看少司命，“从来不喝酒。”

李牧：“即是将死之人，何不高抬贵手，何苦咄咄逼人呢？”

大司命抖擞了下额前的飘逸长发，沉声道：“那是因为阁下的分量太重，多活一刻会让很多人不放心。”仔细打量了一眼李牧，“说实话，头次见你，没想到你看上去那么年轻。都说边塞的草原风大，呆久了皮肤皱，阿姐很快变阿婆。”

李牧年近四旬，可内力深厚，脸脖上除了几道战斗刻痕，容光依旧。剑眉深目，决断而多谋；鼻梁不是很高，但显得很沉得住气的感觉，两撇胡子和短短的胡渣，岿然不动，就像他平静得没有波澜的俊脸一样。

大司命：“我见过很多人，像你这样特别的还是头一次。你眼里没有一丁点欲望。淡泊名利？我向来认为淡泊名利的人，是不值一提的逃避现实的弱者。但你不同。你身上的气势，不知击倒了多少强者才具备。我这样每前进一步，都必须万分小心。”

大司命来到距离李牧十步外，停下来。她既是说给自己听，也是说给一旁的少司命听，提醒要万分小心这个李牧。

李牧：“既然害怕，又何必勉强？”

少司命绕到了后边，包围住李牧和海音，周围一个个阴阳家的傀儡人冒出来。

大司命：“原本合我二人之力，是不敢的。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