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地方,以后大有可为啊!”
王祎脸色更加古怪了,因为马寻说的话乍一听有道理,可是怎么看都违和。
首先是年龄对不上,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老气横秋的评价四五十岁的中老年,而且魏观这可不算是‘升官’。
看似是升了一级,可是从清贵的祭酒成了地方官,这就不属于很多人眼里的高升。
王祎随即说道,“原苏州知府陈宁为官苛刻,人称‘陈烙铁’,士绅、百姓多有怨言。”
马寻就点头问道,“这个陈宁为官这么苛刻?陈烙铁,这是个酷吏?”
王祎就意有所指的说道,“这人本就是镇江小吏,早先就投效陛下。曾任兵部尚书、参知政事、中书右丞,去年贬官为苏州知府,如今蒙中书左丞举荐,复为御史中丞。”
这么听起来是个‘老人’了,是最早追随朱元璋的文官之一了,只不过这也是起起伏伏的。
忽然间马寻觉得不对劲,胡惟庸、陈宁。
这可不就是胡惟庸的党羽吗?
看起来胡惟庸这个看似‘本分’的中书左丞,现在也开始越发加快自己掌控大权的脚步了。
从先前是李善长的马前卒,变成现在在不断的发展壮大,在拉拢着一些人、培养自己的党羽。
果然是执掌了中书省,权力的欲望就会迅速的膨胀,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。
马寻看向王祎问道,“你这一次过来是什么事情?”
王祎其实不想来找马寻,因为魏观被贬官,明面上的说法是苏州知府的空缺,以及魏观在国子学祭酒的位置上做的不太好。
可是作为浙东人,王祎非常清楚魏观被贬,那是因为得罪了马寻。
王祎是义乌人,他曾经跟着元代‘儒林四杰’之一的黄溍求学,而黄溍的得意弟子就有宋濂。
王祎就回答说道,“徐国公,朝廷过些时候就要举行抡才大典,贡院已经收拾出来了。”
贡院就在夫子庙,从六朝起便是望族聚居之地,商贾云集,文人荟萃,儒学鼎盛,素有“六朝金粉”之誉。
考场收拾出来了,意思就是让马寻这个主考官去接收考场。
马寻随即关心问道,“陛下下达旨意命我为主考官了吗?”
王祎一下子也愣住了,因为现在大家都知道大明第一次会试,皇帝选定了马寻为主考官。可是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旨意下达,似乎大家都忘了。
这也不怪朱元璋或者王祎,因为一切看似都是天经地义了,大家也都觉得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