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我这些天怎么过的吗?”
她举起手腕,露出系着的红绳,“我每天数着结绳等日子,数到第三十根的时候...”
她的声音突然哽住,转身扑进江临怀里嚎啕大哭。
徐妙清默默解开腰间香囊,里面掉出三十粒红豆——那是她每天在佛前祈求时放进去的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
朱标无奈地笑着摇头,“江临还要入宫面圣...”
“三军听令!”
朱标的声音如黄钟大吕,在长江岸边回荡。
随着太子的令旗挥动,早已准备好的三千御厨同时揭开蒸笼,白雾如云海般升腾而起,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十里江岸。
“陛下有旨——”
礼部尚书手捧明黄圣旨,声音穿透云霄,“征倭将士,每人赏银二十两,绢五匹!其余赏赐,待兵部论功封赏~”
“末将代三军将士,叩谢陛下天恩!”
徐达洪亮的声音在江风中格外清晰。
老将军单膝跪地时,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在他身后,数万明军如潮水般起伏,铁甲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朱标快步上前,亲手扶起徐达:“魏国公请起!父皇说了,今日不论尊卑,只论功勋!”
他转向江临时,眼角微微发红,“江卿,随孤入宫吧,父皇母后...都等急了。”
奉天门前的汉白玉阶被晨露浸得发亮。
江临跟在朱标身后三步处。
“江临,我跟你说。”
朱标突然放慢脚步,指尖抚过宫墙新刷的朱漆,“这一个月,父皇每日寅时必登午门眺望。”
太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昨日工部奏请修缮奉天殿,父皇说等江临回来再动土。”
江临脚步微滞。
前方传来礼炮九响,惊起檐角铜铃阵阵。
转过最后一道影壁时,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朱元璋竟着明黄龙袍立于丹陛之上,马皇后凤冠霞帔相伴在侧。
“这...”
江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按礼制,皇帝该在殿内等候臣子觐见。
现在,这待遇,也太高了!
朱标似乎早有所料,轻声道:“父皇今晨说咱女婿提着脑袋给大明开疆拓土,咱站在门口迎一迎怎么了?”
太子的笑意染上眼角,“母后亲自给你备了醒酒汤——虽然庆功宴还没开始,但是她怕你喝多。”
江临的指甲掐进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