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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良亲王的白须剧烈颤抖着,浑浊的独眼瞪得滚圆。他眼睁睁看着后龟山天皇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般跪在江临面前,十二单衣的下摆沾满了泥浆和血迹。
“八嘎!”
老亲王突然暴喝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“后龟山!你忘了自己是天照大神的子孙吗?!”
后龟山浑身一抖,却头也不敢抬,反而将额头在血泥里蹭得更低:“将军明鉴...都是这老匹夫胁迫朕...不,胁迫小人...”
“放屁!”
怀良猛地挣开钳制他的明军士兵,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后龟山鼻尖,“去年在奈良屠杀明国商队,可是你亲自下的令!那些明国女子的惨叫声,你不是听得很开心吗?!”
江临冷眼旁观这场狗咬狗的闹剧。
徐达凑过来低声道:“江小子,这老倭狗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真假不重要。”
江临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反正都要押回应天审判。”
他忽然提高音量:“来人!把这两位''尊贵''的天皇和亲王请下去——”
江临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,“给他们烙上奴字,要对称。”
“遵命!”
蓝玉狞笑着上前,脸上的伤疤兴奋得充血。
他从炭盆里抽出烧红的烙铁,在怀良惊恐的目光中步步逼近。
“明朝蛮子!你们不得好死!”
怀良歇斯底里地挣扎着,却被四个明军壮汉死死按住,“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...”
凄厉的惨叫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嗤嗤声。
后龟山吓得瘫软在地,裤裆洇开一片湿痕,被明军像拖死狗般拽走。
江临掸了掸白色披风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大步走向吉野城门。
军靴踏过满地倭寇旗帜,绣着菊纹的绸缎在泥泞中被他踩得稀烂。
吉野城的街道两侧跪满了南朝贵族,他们的乌帽歪斜,华丽的直衣沾满尘土。
更远处,平民们瑟缩在屋檐下,孩童的哭声隐约可闻。
江临目不斜视,径直走向天守阁。
他的白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胸前的玉佩与朱有容绣的香囊轻轻晃动。
登上最高处的瞭望台,整个吉野城尽收眼底。
东方的朝阳刚刚跃出云海,为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镀上一层金边。
更远处,濑户内海波光粼粼,几艘明军战舰正在巡航。
“拿旗来。”
江临突然开口。
亲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