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像保龄球瓶般倒下,后面的足轻们收不住脚,被尸体绊倒一大片。
“第二轮,放!”
又一轮齐射收割着生命。
吉野守军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遏制,战场中央堆起一道由尸体组成的矮墙。
“上刺刀!”
汤和拔剑出鞘,“让这些矮子见识见识大明男儿的武艺!”
明军士兵们发出震天怒吼,雪亮的刺刀在朝阳下闪着寒光。
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推进,像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压向溃散的倭寇。
怀良亲王在亲卫保护下且战且退。
老亲王此刻已披挂上阵,但华丽的铠甲上沾满血迹和泥浆。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精锐被明军刺刀一个个捅穿,那些训练多年的武士在燧发枪加刺刀的战术面前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殿下快走!”
一个亲卫用身体挡住射向怀良的子弹,胸口炸开碗大的血洞。
老亲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僧袍下渗出暗红血迹。
他望着越来越近的明军战线,又回头看看硝烟弥漫的吉野城,终于长叹一声:“天亡日本...”
城内御所里,后龟山天皇正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。
“白旗呢?朕的白旗在哪?”
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,把十二单衣的下摆都撕破了,“快找出来!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三条实冬跪在一旁,手中的和歌集已经被冷汗浸透:“陛下,怀良亲王还在城外奋战,我们...”
“那个老顽固想死就让他去死!”
后龟山一脚踢翻鎏金香炉,“朕还年轻!朕不想被烙字为奴!”
他忽然扑到窗前,看着城外逐渐平息的战场。
明军的钢铁战车正在清扫残余抵抗,每一发炮响都让他的膝盖发软。
“快!把朕的降表拿来!”
后龟山撕下一块素白帷幔,“朕要亲自出城投降!”
.......
硝烟渐渐散去,战场上弥漫着血肉烧焦的刺鼻气味。
江临站在坦克炮塔上,白色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举起望远镜环视战场,两万倭寇联军的尸体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铺满大地。
几个尚未断气的武士在血泊中蠕动,很快被补刀的明军刺穿咽喉。
“伤亡统计。”
江临的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徐达大步走来,铠甲上沾满敌人的血迹:“我大明阵亡二十七人,伤四十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