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色地带的死里逃生和BCI濒临崩溃的警告,让我不得不暂时蛰伏。在地下枢纽站那个简陋的据点里,我花了大量时间试图修复和稳定我那饱受摧残的脑机接口。依靠从“星火”据点获得的少量知识和自己摸索,我勉强更换了一些烧毁的微电路,并用绝缘凝胶加固了受损最严重的核心神经连接单元。但这只是杯水车薪,治标不治本。核心的损伤是永久性的,每一次高强度使用,都伴随着剧痛和功能衰退的风险。我知道,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使用它了。
但休养并不意味着停止思考。在灰色地带获取的信息,特别是关于【龙渊城主】是“星尘计划”初代实验体,其核心存在着“守护者指令”与“残留人类意识/自由渴望”的剧烈冲突,这个发现如同在我黑暗的思维迷宫中点亮了一盏诡异的明灯。
我曾在战斗中捕捉到他意识中那矛盾混乱的信号,也曾被迫利用共鸣感知他的攻击意图。现在,我有了更清晰的理论依据。他的力量或许强大,但他并非无懈可击。那个根植于他存在核心的【悖论】,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弱点!
如果……如果我能主动去触发并放大这个悖论呢?
这个想法大胆而疯狂,风险甚至可能超过直接与他对战。但直觉告诉我,这或许是唯一能够以我目前受损的状态,对他造成实质性威胁的途径。
我需要一个相对可控的“实验场”。直接去【蜂巢】核心区域挑衅无异于自杀,灰色地带也太过危险。那么……《龙渊城》呢?虽然只是【蜂巢】的一个外围投影,但城主的部分意识和力量确实延伸到了那里。而且,我在那里有账号,有一定的活动自由度。
当然,风险依然巨大。我的“痛觉共鸣”会让我在连接《龙渊城》时更容易被他感知到,而且我受损的BCI能否支撑起如此精密的、针对意识核心的操作,也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。
但为了验证这个理论,为了找到对抗他的钥匙,我决定再次冒险。
我谨慎地选择了一个《龙渊城》中相对偏僻、玩家稀少的高级练级区域——“沉寂数据之海”。这里的数据环境相对稳定,干扰较少,适合进行精密的尝试。
连接BCI的过程比以往更加痛苦,神经连接处传来持续的、如同针扎般的刺痛,视觉信号也出现了明显的延迟和噪点。我强忍着不适,将意识投入到那个既熟悉又危险的虚拟世界。
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接任务或打怪,而是开始进行一种极其特殊的“操作”。我调动起我所剩不多的、还能勉强控制的计算力,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