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点之内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自从何大清利落地解决掉第一个小日子哨兵起，到现在，已有四具冰冷的尸体横陈在不同的角落。

鲜血的气味若有若无，弥漫在阴暗的建筑里，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
“彻查！”

“给我彻查！”

“每一个人！都要给我对上口供！”

“事发的时候，人在哪里？在干什么？！”

“谁敢有半句谎言，格杀勿论！”

领头小日子的咆哮声在据点空旷的厅堂里回荡，带着浓重的杀意，让周围的手下噤若寒蝉，空气都仿佛被这声音冻结。

一时间，据点内部风声鹤唳，人人自危。

排查的命令迅速执行下去，士兵们被逐一叫去问话。

很快，轮到了何大清。

面对杀气腾腾的盘问，他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，反而带着几分市侩的轻松。

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。

“长官。”

何大清微微躬身，语气带着点讨好。

“事发那会儿，我正琢磨着给兄弟们找点乐子，找几个花姑娘。”

“您是知道的，这几天神经都绷得太紧了，总得让大家松快松快不是？”

这个理由一出，周围几个正在接受盘问或等待盘问的小日子士兵，脸上紧绷的神情不由得一松。

不少人甚至露出了男人都懂的、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，互相递着眼色。

紧张的气氛，似乎被这突兀的“花姑娘”冲淡了几分。

领头小日子恶狠狠地盯着何大清，眼神锐利如刀，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。

但他看到的，只有坦然和一点点谄媚。

愤怒归愤怒，他也清楚，在这种高压环境下，手下确实需要发泄。

更关键的是，何大清现在正在做的事情，恰好迎合了这群远离本土、欲望膨胀的士兵的需求。

他们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，精神肉体都承受着压力，对“花姑娘”的渴望是真实存在的。

何大清主动揽下这个“活儿”，无疑能有效安抚军心。

既然何大清所做之事对稳定队伍有利，那么他刚才在哪里的问题，似乎就显得不那么关键了。

不少士兵心里已经开始盘算，等这阵风头过去，一定要找何大清好好“了解”一下，安排个“放松”的机会。

领头小日子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冷哼，算是暂时压下了疑虑。

“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