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即见过我,也是要死的。”
刘致远听到此处,脸上已红得似要渗出血来。他自小也未受过如此侮辱,在江宁府别人的生杀予夺,从来都是由他掌管,可眼下他的生死之事却被这二人谈来谈去,心里一时烦躁无比。
狄浪闻言也是一时无语,提剑挽了个剑花道:“既如此,我只好向你讨教了。”挺剑便刺了出去。那人见状,也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迎了上来,二人立时斗在一处。
与狄浪相交三年,刘致远对狄浪的了解也不过这四样,茶叶、酒和塞北,还有就是狄浪精于书画,现在挂在屋中的一幅中堂就是狄浪自己所作,画中一名中年男子迎风立于小舟之上,须发飞扬,四周一片茫茫,水天混然一色,间有沙洲、飞鸟。现在突见他与人交手,才惊觉他竟然有一身高深武学,不由凝神观看,竟忘了自己也身陷险境。
狄浪的剑法虽灵动飘逸,十分的好看,却是招招要命,刘致暗忖:“要是自己与他交手,只怕不要十招便输了给他。”不过是那人好像十分清楚他的剑招路数,见招拆招,并不落下风。二人眨眼间便拆了数十招,在刘致远看来倒像是师兄弟间喂招一般。初时还慢,倒得后来,已变成两团剑影舞在一处,看不清谁是谁了。
激斗之中,只听一声闷哼,二人都停了下来。狄浪持剑站在原地,刘致远看见怪人向后退了几步,口中哇的吐出一口鲜血,胸前立时殷红一片,他手抚胸前,惨笑道:“狄师弟,想不到还是被你练成了掌中剑,嘿嘿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!”他虽然口中道喜,但语气中却殊无恭喜之意。
刘致远暗想:“果然是师兄弟。”却见狄浪却面露不豫之色,叹道:“曾师兄,若非当日我们共赴塞北,或许今日我们都还是好同门,好……”
怪人厉声喝道:“你住口!谁认你是同门,你这假仁假义之徒,当年不是你花言巧语哄得那老家伙高兴,他怎么会将我派的绝技教授于你。”声音嘶哑凄厉,恰似鬼哭狼嚎一般。这时天色已晚,晓月初上,门前清风吹来,带着一股浓浓的凉意。刘致远身上不禁一抖。
狄浪黯然道:“师兄,我知道你恨我”他话未说完,怪人已接口道:“不错,我恨你,恨你们所有人,你们在战场上抛下了我,害我被异族所擒,过了十多年人不人,鬼不鬼的日子。所幸苍天有眼,让我逃了出来,得以向你们这些背弃盟约,出卖同门的家伙清算旧账。”
狄浪低头叹道:“当时情势逼人,为了其余师兄弟着想,师父只好下令撤退,我们后来也悄悄去赤哈国找寻过你,却……”话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