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缘镶着金线,正是那日出现在梅林的血梅帖。
帖中依旧没有字,只有一朵新鲜的梅花,花瓣上沾着血。
但这一次,血是鎏金色的。
楚忘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
他站在铺子门口,白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,锁骨处的北斗疤痕微微发亮。
“七杀使已经出动,目标是你。”
苏枕雪站起身,右眼的鎏金暗纹在夜色中闪烁:“那就让他们来。”
楚忘忧忽然上前一步,握住她的手腕。
他的掌心很暖,但眼神却冷得像冰:“这不是逞强的时候。”
苏枕雪挣开他的手:“我没有逞强。”
她转身走向铺子深处,声音飘回来:“我只是不想再逃了。”
楚忘忧望着她的背影,忽然笑了。
笑得有些苍凉。
?四、长生局
扬州城的雨,终于停了。
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,像是某种未散的劫。
苏枕雪站在瘦西湖畔,望着湖心的画舫。舫上依旧挂着七盏红灯笼,但此刻只有一盏亮着,孤零零地悬在船头。
楚忘忧站在她身侧,手中握着那枚铜钱。
“寒鸦的人已经在画舫上布下七杀阵。”
他低声道,“一旦你登船,阵法就会启动。”
苏枕雪没有回答。
她的目光落在湖面上,那里倒映着画舫的影子,但影子里却没有灯笼的光——
只有七具尸体,心口被剖开,血流成河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终于开口,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“但我必须去。”
楚忘忧忽然抓住她的肩膀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:“为什么?”
苏枕雪抬头看他,右眼的鎏金暗纹亮得刺目:“因为那第七个人......”
“不是我。”
她轻轻推开楚忘忧的手,指向画舫:“是你。”
?五、因果劫
画舫上静得可怕。
苏枕雪踏上甲板的瞬间,七盏红灯笼同时亮起。灯光映出舱内七把椅子,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黑衣人,脸上戴着银丝眼罩。
最后一把椅子上,绑着一个白衣人——
楚忘忧。
他的锁骨处插着七枚锁魂钉,钉身泛着暗红色的光,像是被血浸透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摘下眼罩,露出一张熟悉的脸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