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券交易所的钢化玻璃幕墙外，暴雨冲刷着“李集团退市公告”的电子屏。

许凌松开领带结，拇指在手机加密信息界面反复摩挲。

贺宇把温热的黑咖啡放在观景台栏杆上，说道：“1987年的做空案，当年参与的五个人里……”

“三个跳楼了，一个进了精神病院。”许凌打断他的话，指腹重重地擦过“1987”这四个数字，“还剩一个在华尔街当清洁工。”落地窗外忽然炸响一声惊雷，交易大厅的红色预警灯应声亮起。

拘留所会客室的监控摄像头闪着微弱的红光，李浩然用指甲在塑料桌面上刻出深浅不一的划痕。

张律师把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，屏幕上是十二家关联企业的股权穿透图。

“他们冻结了瑞士账户，但我们在开曼群岛的……”

“让税务稽查组明天进驻凌峰资本。”李浩然突然用戴着手铐的手掌拍击桌面，腕表表盘裂开，出现了蛛网状的纹路，“那个姓陈的女记者，她父亲不是在肿瘤医院吗？”

许凌推开凌峰资本会议室的门时，十二块电子屏正同步播放着不同时区的股市行情。

法务总监拿着刚收到的法院传票站起身来：“李浩然指控我们伪造阴阳账本，索赔二十亿名誉损失费。”

“把证据链拆分成四组。”许凌解开西装扣子，坐在主位上，“把原始账本送到瑞士公证，复印件存到香港保险库，扫描件上传到区块链，再给每家媒体备份一个加密U盘。”他的签字笔在传票背面画了几个同心圆，“通知技术部，今晚全公司的电子设备断网检修。”

贺宇抱着三台平板电脑闯进来时，中央空调突然停止运转。

“工商局要查我们三年的进出口报关单，环保署说接到举报……”

“给陈记者打电话。”许凌扯下窗帘绑带，扎起散落的文件，“让她把李集团污染河道的照片交给渔业协会。”他的皮鞋碾过地上散落的回形针，“联系东南亚橡胶园，就说我们能绕过李浩然的航运垄断。”

张律师站在凌峰资本对面的咖啡馆里，用望远镜镜头扫过18楼亮着灯的档案室。

他拨通一个未备注的号码：“他们正在搬运七个保险箱，车牌号是粤B3T0L8。”手机那头传来碎纸机运转的轰鸣声。

陈记者把放大镜对准账本第三十七页，说道：“这个供应商的公章边缘有重影。”她的钢笔尖戳在模糊的油墨痕迹上，“李浩然完全可以说这是PS的。”

许凌抓起内线电话：“让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