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用豆浆冲洗沾了油渍的绩效考核表。

这个昨天还带头抗议的刺头员工，此刻盯着通告栏上“匿名举报通道”的二维码，把凉透的包子捏成了团。

“下期培训课的主题换成《职务犯罪量刑标准》。”许凌把修改后的课程表推给陈丽，目光掠过她新换的珍珠耳钉——和董事会上某位女股东的是同款。

落地窗外，被开除的王经理正在雨幕里摔公文包，李薇的白色宾利缓缓停在他面前。

深夜的机房充斥着服务器嗡鸣，许凌盯着监控回放里赵强与神秘人的接触画面。

陈丽突然抱着快递箱闯进来，箱子里装着二十份带着印刷厂余温的《员工廉洁手册》，最底下却压着某财经记者的联络清单。

“物流信息显示是从深圳寄来的。”陈丽擦掉睫毛上沾的纸屑，“但发件人电话是空号。”许凌用裁纸刀划开手册封底，夹层里的芯片正在发送定位信号。
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，许凌站在培训室的白板前。

他亲手设计的沙盘推演课正在进行，角色扮演贪腐案的新人员工紧张得打翻了咖啡。

“很好，这就是我要的效果。”许凌踩着褐色污渍走到教室中央，“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采购合同要加装定位芯片了。”

陈丽整理培训反馈时发现异常：有份问卷在“建议栏”用摩斯密码写了“小心媒体”。

她转头要提醒许凌，却看见他正对着手机皱眉——屏幕上赵强的定位信号突然出现在李薇公司附近的茶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