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冲刷着钢化玻璃幕墙,许凌站在68层的会议室里,钢笔尖在招标方案的扉页上戳出了细密的凹痕。
投影仪正在重播财经频道的专访画面,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的画面突然卡顿,李总的助理故意把遥控器摔在了会议桌上。
“许先生,您不解释一下这个吗?”张秘书把平板电脑推过檀木桌面,屏幕上跳动的热搜词条就像毒蛇吐着信子——#天穹计划抄袭门#正以每分钟三千次的速度攀升。
贺宇突然一脚踹开会议室的玻璃门,黑色卫衣的兜帽滴着雨水,怀里抱着还冒着热气的便利店关东煮纸杯。
“这是十二家自媒体同时发难的时间线。”他把平板电脑拍在桌上,汤汁溅湿了张秘书的袖扣,“从昨晚十一点到今晨六点,发布间隔误差不超过两秒。”
许凌用钢笔尾端挑起窗帘的缝隙,楼下广场的媒体转播车已经增加到了七辆。
他注意到第三辆车的卫星天线转向异常,那是需要军用级信号增强器才能达到的仰角。
冰雹预警的蓝光在玻璃上流淌,他忽然想起昨夜上传云端时缺失的那段频谱波纹。
“我需要四十八小时。”许凌的钢笔尖点在招标方案某处的加密条款上,那里用摩斯密码嵌套着三组经纬度坐标,“贺宇电脑里有二十七版设计草稿的时间戳,最早可以追溯到去年惊蛰。”
李总转动着翡翠扳指突然停了下来,惊蛰那天下着百年不遇的太阳雪,正是他第一次在私人拍卖会上遇见许凌的日子。
落地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,三架印着不同电视台标志的直升机正在争夺悬停空域。
贺宇突然掀开笔记本电脑,加密程序的红色警示灯在桌面上投下了血色光斑。
“云端备份有三个时间节点被篡改了。”他舔掉嘴角的辣椒油,把解码器接入会议桌下的隐藏接口,“对方用的是南美黑市的军用级蠕虫病毒。”
许凌掏出那支HS-09雪茄,烟丝散落在李总的金丝楠木茶海上。
七颗伪装成烟叶的记忆芯片在茶渍里闪着幽光,其中三颗表面已经产生了氧化裂纹——正是招标方案三次重大修改的时间点。
张秘书突然起身整理西装下摆,这个动作让他腰间特制皮带扣的射频信号增强器露出了半截。
许凌的钢笔无声无息地滚到桌沿,笔帽里藏的微型摄像机正好拍下了这帧画面。
“既然要查时间线……”王律师突然翻开随身携带的《民法典》,书页夹层里掉出一个带火漆印的档案袋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