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地绵连甚广的钞变和后续动荡不止的民乱,特别是现今大云教贼出闽地而肆虐两浙的局面;虽然依靠水师的存在而暂保沿海各州县无虞,但是来自地方的接济和入项基本都没有了,不得不更加依赖东海社所提供的资源,而几次三番的挑战底线做出火中取栗的勾当来。
但是对于这次出兵的要求,东江水师内部意见并不一致,一些老成持重之辈甚至坚持不能冒险;但是经不住这次东海社方面,除了起锚和安置费之外,还给开出了一个让大多数人无法拒绝的价码。
于是包括林龙标在内的水师将官们,联手起来镇压和幽禁了少许反对派的声音,而在仍有人员未归而部分船上建制不全的情况下,还是将这只水师大部分力量给拉了出来。
因此这次从象山湾的驻地匆匆赶了过来,除了夺回被“逆党”占据的翁山大岛之外,还要负责封锁岛上的东西各处,确保没有一船一人可以通过海路流散出去。
“遇敌。。”
“有埋伏。。”
帆缆顶端的瞭望吊斗上,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,打断了林龙标的沉思。
“是从西北面的岛后,给绕过来的。。”
随即船上敲响沉重而悠远的示警钟声,霎那间将所有活动在甲板上的人都摧动起来,而让各种叫喊声霎那穿透了风间浪头,有压倒了大海的喧嚣。
“降帆三幅。。减速”
“扭转舵轮。。改向”
“以本船信标为首,后续跟进列阵。。”
“给我带头迎上前去,抢占上风位。。”
林龙标攀住一根绳缆而飞身站在尾楼上高声喊道。
“慌什么东西。。我们可是国朝的东江水师。。”
“能打败他们一次,就能再败第二次。。”
“不过是一些武装大船而已。。”
林龙标往复的大声鼓劲道。这时候更多的惊呼声和叫喊,在他的船上此起彼伏的荡漾开来。
因为随着距离的拉近,这些新出现的敌人,让他们不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那齐列如云的帆幅,那高翘入刀尖的船艏和椭圆修长的船体,在相互观望的咫尺镜当中,几乎是同样的水师船型,只是上头的鱼形燕尾的旗标有所差别而已。
“飞鱼战船。。。竟然也是国朝水师的飞鱼战船”
“难道是朝廷派人来讨伐我们了吗,”
“这可怎的是好。。”
一时之间,这一只正在调整队形,准备展开纵列的水师船队,也不禁出现了些许的混乱和犹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