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留下了些许手尾和痕迹,于是在这一次就出了状况,
护送洛都派来谈判代表的那一小队人马,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在关城外埋伏下来,乘其不备而暴起袭击了南朝往返的信使一行。
而将关城内李处温陷入了一个困境,等到他想要重新说服和取信南朝方面,再次派出足够护卫的代表来,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,只怕还要再费上一番周折和时间了。
但是,这也让他彻底下定了倒向某一边的决心,只是,他这个决心在下达之后还没能维持多久,
紧接着当晚中关城失守的消息,则顿然给了他当头一棒。
事实上,这些敌人居然是用堆积在桥面上,来不及清理的尸体累累,作为掩护而连夜摸过来了的。
而河中沙洲上的中关城本身的狭小局促,让李处温分兵过去驻守只有一千多人而已,然后经过北岸不断的袭击,而积累了相应的伤亡和疲惫。更是给了这些来自北岸的偷袭之敌,充分发挥的机会。
几乎被对方摸到面前,攀上了城头才有所察觉,然后就是惨烈异常的近身肉搏和苦战,然而源源不断冲过桥面的后续敌兵,最终还是成为了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。
而李处温甚至连派出去的援军,都在进入中关城后就被打的节节败退,而十不余三四的重新溃逃了回来。
此时此刻,他手中可用的人马,连蹓伤员一起已经不足两千人。
天亮之后,他才见到了黄河北岸令人绝望的那幕场景,
隐隐约约笼罩在晨曦雾气里,是浩荡无边的旗帜和甲光,就仿佛是整个黄河北岸都已经蠕动着活了过来一般……
而出现在中关城中的那一面大旗,更是让他有些肝胆俱裂,或者说是在这一刻不禁万念俱灰……
洛都城南,中天津桥附近的临时中军。
“新来的一万都亟团练已经折损殆尽了?”
张叔夜看着城区防要图上,被取下来的一个标识道。
“并非殆尽,还有十之一二存留下来,被就近补入军中了。”
一名武吏恭声解释道。
“那就再征发一万人过河好了,”
他毫不犹豫的应道,
“城北还不是有编管下户口二十万,至少十数万堪用的青壮么……”
在经历过无数的战阵生死与朝堂是非险恶的张叔夜眼中,这些城下之民也不过是些许军报上的数字,或是牛马粮草辎重一般用来消耗的资源而已。
唯一的区别,就是在他们被彻底消耗殆尽之前,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