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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对方迂回避战的少量骑兵,也绕到了侧边骤然加冲刺着杀进了,纷纷减避让的本方马队之中,顿然将骆秉声好容易组织起来的第一阵骑冲攻势,给拦腰截断和搅扰击散开来。
而在粗粗的交手之后,骆秉声也终于明白过来了。
居然是南下讨伐和追击罗肃先一党的那路人马,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已经回师到了这辽城州的境内了,可恨的是因为战乱对隘路驿所的破坏,以及地方的凋敝残破,竟让然没有人能够及时给他们报信和通传一二。
对方不紧不慢的保持着接触,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吧。现在回想起来,这位淮镇之主,似乎总是游刃有余的留着各种后手,然后再意想不到的关键就拿出来一锤定音了。
只可惜之前都是同站在一个阵营里,而不怎么有所感觉;但是一旦作为敌手的话,那就格外的感触深刻了。
他的侧翼再次遭到了袭击,却是在先前追击下的后队,那些纷纷逃散进河边芦苇丛中的人员,再次聚在一起举刀持枪杀了出来。虽然他们数量不多,但却恰到好处的对他的队伍,形成了三面合围的压迫之势。
对方的后手和埋伏居然还有这一处;这下就算是骆秉声拼命的叫喝和竭力的号施令,也但弹压不住手下的惶然之势了。正所谓是内忧外患内外交困,这一刻战场上的力量对比和胜负之势,隐然已然被强行的扭转过来了。
就算是以他多年行伍之能,也只能在外有数倍之敌,内士气已沮的情况下,亲自带队从敌方的后援还未全力投入之处,强行冲出一条生路来。
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关键时候,忙于争抢财货而被人包了饺子的那些各家子弟,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“惊喜”;他们在身边少数扈卫拼死簇拥下,疯一般的逃命起来,就连骆秉声好容易鼓动和组织起来,负责断后阻敌的后阵,都给硬生生的冲出几个缺口来。
然后,就是不可遏止的局面崩坏和连锁大溃败了。
而最终的结果,就是战场周围伏兵四起围堵,而护送着前队看似逃走已远的那只藩兵,却也返身杀了回来;前后阻断和包夹起来,顿时将这些下马后四散开来又被各自将官所弃,而不得不各自为战的马军大部给一扫而尽,仅有少数得以逃生。
因此,当数个时辰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。壹看书 w w看w·1kanshu·cc
满身尘垢而灰头土脸的大将骆秉声,只能欲哭无泪看着身边剩下的寥寥十几号人,他东山再起的前程和建功献主的野望,再次被终结在了这片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