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、范阳、营州三镇所辖的军马;其中以李希尧的麾下最众,几乎占了一大半;左企弓和康公弼也分别一小支本部人马。
一旦罗藩窥得其中虚实,稍微改弦更张而行那分化瓦解手段和把戏,只怕这些平卢军内部为了各自的生路计,少不得也要乱起来的。
因此,他冒着被扣押的风险,提出亲自碰面的要求,争取那最后一丝可能性和条件。
毕竟在存亡旦夕之下,他也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失去了,也不过时早死晚死,快死慢死的差别而已。
只是他有些心愿未了而还要确认一下东西,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,他心中却不知道是悲哀、欣然还是庆幸的心情,交错往复的徘徊着。
可以死心了把,慨然奔赴和面对自己的命运了。
也许自先祖薛仁贵镇守高句丽故土起,中兴之祖薛嵩再定安东而征平渤海,传续了六百年三十三代的薛氏,也该到了谢幕的时候了。
然后就在这个时候,对方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,在他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,就像是野草上撩起的一点火星,难以遏制的蔓延开来。
“不知,贵镇对于薛氏名下的船队,可有兴趣否。。”
“有,当然有,不过我不觉得一个覆灭在即的败犬。。”
那位淮镇之主,却是不屑一顾的笑了起来
“有什么资格和凭仗,拿已经不复为所有的东西,去做那慷慨之态了”
“狡兔尚有三窟,更何况罗薛这般的世代之家呢。。”
薛鼎封不紧不慢的应对道。
“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不情之请。。”
...。。
交代了几个藏匿地点的薛氏来人走了之后,我心中关于三枚来历诸多疑惑的最后一环,也总算补上了。
当然了,我并不会傻到当面挑破出来。只是事后让三枚正对坐在我的腿上,例行的解开胸甲上下其手起来。
“没想到你的来头这么大啊。。”
“薛大公子。。”
“那个只是谎言和笑话。。”
三枚声音有些沙哑的应道。
“根本不值一提。。”
“其实。。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”
我想了想,对着靠在怀里的她道
“如果还有什么你觉得可以重视的人。。”
“我可以在城破的时候,从罗藩那里把他们给要过来。。”
“当然,数量不会太多。。”
然后,我就觉得耳畔交缠的呼吸,有些急促和紊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