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掉了这股似乎最有实力的乱兵之后,接下来平定乱党的过程,就进入了某种一边望风而逃、一边高歌猛进式的垃圾时间。
往往是御营军的旗帜一出现,那些有在忙于抢劫附近村镇邑落的零星乱兵,就失魂落魄的往少林礼炮,或是往村邑里钻。然后重新被扫拿出来,又费了些手段。
好在他们与当地人的肤色外貌上,还是有限明显区别的,很容易就在沟渠田埂牛棚畜栏里,把人给搜检了出来。
就这么一直追到了太平州的州城,位于长江边上不远处的当涂,才这才稍稍有所阻碍。因为本地的乱军大都散入城区街坊中,虽然抱团抵抗的阻力小了,但是搜寻清缴起来,也要多少要费些功夫和时间的。
这时候,我们也得益在城门外扎营下来,就近拷逼询问所获的俘虏,这么会无端端的发生什么骚乱。
他们原本是来自安南道三路之一的西路,西阐府驻屯备边的剽子军。多数来自当地归化民和开释藩奴的后代,而军官们则主要来自,附近各拓殖城邑的土生国人。
因此,虽然名为藩军,但是装备训练还是高于大多数驻屯军的基本水准,素来以吃苦耐劳著称,在山地作战很有见长。因此,这次大概有七个营头,从海路迢迢的经过数次转运到了江南,其中也是抱了某种期望和允诺的。
当他们抵达两浙的松江港时,因为海程中的劳苦和疾病,各营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减员。因此留下伤病人员就地修养,而令剩下的部队转道西北,轻装徒步继续向江东道进发。最终抵达长江边上,多数人已经是疲惫不堪而怨声载道了。
长途跋涉再加上疲于奔命的辗转,因此被安排在太平州,修整了一个多月,才得以勉强恢复过来。因为是第一次踏足国中在另外的领土,因此地方上对这只外来藩军的要求和约束甚严,也闹出了不少矛盾。
但这放在平常也都是小事,只要能够及时拉上战场的话,一切问题就自然能够迎刃而解了。
但是据我所知,这时朝中有人提出,这些海外道的驻屯军,远道而来的水土不服与适应性问题,主张以这些外来客军驻防江南诸道,而令本地诸军转而北上攻略,或是支援中路和西线,都可以更进一步发挥战斗力。然后待到这些客军初步适应当地之后,在作为后备兵员,补充进北上的序列。
至少这样看起来是万无一失的多,只是琐碎的事物和具体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许多,但是在大本营方面代表政事堂的意见,就显然有所异议了。因为这涉及到后勤补给到戍防分配的重新安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