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这么胡马子却十分悍勇的另手放开缰绳,猛然扑抱住谷老四,一同滚落在地上,直到肚子被嵌入的弯刀,狠狠搅得稀烂才颓然断气。
谷老四重新爬起来后,几步上前拉住对手还没来得及跑开坐骑,堪堪挽在身前权作掩护,就听的惨痛的嘶鸣,却是十几只呼啸的飞矢,都集射在这批坐骑身上。
然后是再度想起的成排铳击声,将那些呼啸的飞矢,顿然给压制下,这时却是,谷老四身边受冲击的队列已经得以再度重整,持盾的白兵再次挡在他们的身前。
身后的同袍们也七手八脚拉住,这些有点过于突出局部的剩余排头兵们,不管死者的还是伤员,都重新退回到大队方阵的保护中,再次休整和装弹。
而在他们的身后,更多的跟进人马已经从疾走的行进队列,变成了黑压压的密集列阵步进姿态,在飞驰而至的胡骑袭扰和阻挠下,像是推开水流的巨石一般,向着他们所盘踞的这块平原腹地,缓缓而坚决的靠拢上来。
然而这一切,对于刚刚从打下徐州的巨大欢喜和欢呼中,被重新惊醒过来的十一藩家联军来说,就是某种不折不扣的噩耗了。
“外围的游骑戒哨是那家负责的……”
一名藩家首领,气急败坏的到
“他们的人马都死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“就这么让这些南军,轻易杀到我们本阵的附近……”
“负责戒哨的乃是老哈藩的人,”
另一名藩军头领,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应声道
“似乎他们听到城破的消息,就早早自行跑回来了……”
“只怕现在还和其他部众的人马一起,陷在城中抢掠呢……”
“看清楚来犯之敌是那部了么……”
有一名藩军头领,急促的问道。
“健儿们看到的是,赤色的炎团和紫色的雷霆……”
前沿探马的头目应声道
“旗面边上还有营,和钅击,的字样……”
“该死,是那只‘满万不可敌,……”
一个藩家首领,忍不住抽冷气道
“他们居然从畿内,正好以暇的杀将回来了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那只打遍河北道十七军州,如入无人之地的南朝新军么……”
另一位藩家首领,有些不确信的道
“除了他们,谁又敢打出如此的旗号……”
其他人也脸色变了变,作为从河北道外一路抄掠过来的塞外诸侯,他们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这只部队的事迹和作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