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列之中,连带远处的景物和感观,也便的模糊起来。
只能隐约看到,那些持刀擎盾开始跑加速的敌兵们,突然继而连纷纷向前仆倒的动作,鞭梢抽打的吃痛,让他这才想起平时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,
旋开铳管的后栓,露出犹有焦黑的内膛,从皮带里摸起一枚装好的药,斜斜塞入压实,然后闭栓切开药尾端抖出些许药粉,重新将燧石簧片扳动起来,再将铳身上照门和准星之间的笔直长线,对着大致敌人的方向,用力击打出火花来隐然外露的药粉。
虽然这只是两个呼吸间的事情,却让他感觉过了很久一般,头上已经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了。这也仅是陈通多次练习后,最快的速了,但在同列里也只能排在中后而已,但至少他虽然心跳很快,手上的动作却已经不怎么僵直和生硬了。
在他第一次出阵具列的时候,可是紧张都要喘不过气来,甚至还有初阵的生手因此尿了裤,发出某种难闻的气味来。他还记得旁边的老兵,按着他的肩膀,交代深吸气慢呼出的减轻紧张之法。
多来几次之后,他也就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,作为铳兵讲求的是,尽可能的在远处杀伤敌人,因此被真正冲到近前,陷入肉搏的机会其实并不多,伤亡自然也就相当有限了。
“防箭。。”
站在前列指示的大胡士官,突然突然大吼一声,
“蹲下。。”
这些已经射击完毕的铳手,顿时成片连排的抱铳向上蹲伏下来,陈通也有样样的半蹲着将身体尽量蜷缩,据这样可以尽量减少身体的迎受面积。
而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前排战兵牌手,却是将放置在脚下地面上的手牌,交叠举起做出一个斜角的横当面,是快那时快只,听得飞蝗一般的嗡嗡声和大雨溅落的噗噗声,却是这一轮箭射,大半都被挡了下来。
只有少数漏过间隙,射中了后面的牌手,至于摞倒铳兵队列里的,更是微乎其微,他这一队无论这么左右顾盼,也就看到两个被向后拖出去的身影。
而蹲伏在地上等待的这个片刻,一些老练的军士,甚至已经拄着铳,将新一轮药给装好待发了,
“起。。”
久违的吼叫声再次响起。
“放。。”
这下无论是否装填完毕,都举枪做出扣发的动作来,其中大抵只有过半数的长铳击发出火光和烟团来,这让带队的士官,很有些不满意的表情。
但是,经过这轮弹雨洗礼的敌军,肉眼可见的数量上,已经明显稀疏了许多,而且在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