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过河反击,正好缴获了许多渡船……”
帅司之中,某位使君也因此,失去了一贯矜守的仪态和沉稳淡定,忍不住大吼出声来“你觉得我会信这种离谱的鬼东西么……”
一片被斥骂的鸡飞狗跳之中,转任南面事务的使君李格非,也回到住处,“罗氏子……”
他冷笑了下,却是一扫人前愤慨之情,举杯向北,轻轻暗道一声“于得好……当浮一白”
相比被坑了一把,而深陷困扰与麻烦之中的陆务观。
仍旧带着大队人马,纵情恣意驰骋或者说肆虐在河北大地的我,却是很有些称心得意和愉悦的,在迎面的冷风中,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。
“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想念我么……”
接连遭遇的事实证明,我的规划还是有些过于保守和多虑了,相比北朝重兵云集的的沿河西线,从相州、魏州、贝州,到博州、德州、隶州,皆是一路势如破竹。
有刘继业这么一个大内贼兼带路党在,河北沿黄各城要,几乎是不设防的大行其便,毫不费力的各种攻城掠地,而接连轻取数镇望要。
当地驻守军民。也是各种孱弱和慌乱,望风而走,非死即逃,毫无像样的抵抗和阻力。
只要虚张声势的稍稍恐吓,就轻易制造出了好几只,向着北面和西面逃亡的难民人流大潮。
“要说,这些防要布置,还是我参与赞画的呢……”
骑在马上与我并行的刘延庆,突然有些自嘲的道。
“虽然不知其中发生变迁的有多少,”
“但是河北行台财计人力有限之下……相比也不会大做改动的”
我笑而不语,按照既定的基调和方略,我军可不是来河北攻城掠地的,而是避实击虚来乘机大闹一番,以滚动雪球的方式,制造出足够的声势和恐慌来,间接达到牵制和削弱洛都方面的实力和后援。
因此,除了向东沿途分兵到处插旗放火,显示存在感兼混淆耳目之外,还顺手劫夺了多只,来自河北东部各州县,准备输送洛都的辎重队伍,所得车马物资无算,于是,短期之内的沿途补给问题,也解决了。
因此,在这个一个月已经过半之期,我们就已经往河对岸,大规模输送了七次的战利品,以减轻行军的负担,平均每两天就有一次,。
其中,既有公帑亦有士兵的个人收获,都是河北各地所获的财货和轻贵之物。
虽然河北连年战乱又逢大灾,但是各地州府的官员和镇守,及其亲眷们的私囊里,还是相当丰厚有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