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给宗藩院的各种贡纳,有一半就是属于澄海公家的。
虽然失去了诸多实权,但是后来继任的澄海公,于脆将注意力从政治上转到了经济领域,善于享受而追逐穷奢极欲,靡靡无度著称,并且有着善于敛财而颇为不顾体面的名声,但不管怎么说,好歹是国姓的四大公室之一,
(南朝大梁采用的是幕府虚君二元制,因此幕府的南海梁氏一脉,被称为国姓,而京畿梁氏幸存下来的正定帝一脉,则统称为宗室,合称为国姓宗家。)
因此还是有不少人寄名、投效其门下,以求名分上的荫庇和某种便利,比如这个光海商会,虽然规模颇大,但是也以良莠不齐著称的。
想到这里,我的第一反应是,这些公卿贵戚的手真够长的,都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到了前沿阵线里来了么。
不过,这兵战凶危,敌我交错的阵前,究竟有什么东西,值得他们如此奔波往来的,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。
要知道,就算是在后方,数十万大军兼带百万民力人工的调集之下,就算是有背景的商队,比如我家名下活跃在后方的那些人,想要往来军中,也得小心谨慎行事的。
“你是江西行司的下辖,”
我想了想又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他质问道,
“为什么到我东南路的毫州辖境来……”
“自当是有所公于……”
这位自称余司马的人物,看了两眼左右后,才靠上前两步,有些低声道。
“却是事涉机要,不免对人言的……”
“混账,有什么须得偷偷摸摸的公于……”
我脸色顿时放了下来。
“却连我这般,守土之臣也不能名言的么……”
“还请将军见谅……”
他也换了个口吻,毫无诚意的道。
“我更有军前
“那这些又是什么人……”
随我又用马鞭,指着那些武装人员
“他们是随行护卫的义从……”
“那有义从护商的牌照么,拿来看看……”
“禀告防御,这些乃是零散找来的义从……都是些散团”
我心中一动厉声道
“那就更加可疑了……”
“我们可是有便宜行事的官文具结……”
他面皮微动了下,却是行不改色的道
“你江西行司的文书,可管不到我东南路来把……”
我也回过味来,明白的戳出他语中的漏洞
“而且此处方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