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惊悚起来了。
这位看起来精神硕毅的老令公的复出,这也意味着现任那位留守,已经说话不管用了么。他们几乎是本能用身体的实际行动,拉开与那位宴会召集人的距离。
最后,对方身边只剩下几个表情惶然,不知所措的亲信部将而已,都是他这些年提携到青徐镇各州的防御使、
看到自己的积威犹在,又见到儿子隐然被孤立而脸色煞白,愤恨又无奈的模样,这位须发皆白的前代节度,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
“诸君既然来了,就暂且稍安勿躁……”
没有理会在场之中,如丧考妣的当代留后,杜令公中气十足的道
“且听朝廷使臣,如何分说……”
“朝廷使臣?……”
一个声音小心的质疑道。
“朝廷的大军,已经过密州……不日将达”
有些志得意满而矜持的高声道
“所以诸位,尽可放下信赖,共御南逆了……”
以此同时,一骑刚刚冲进洛都的西平门,然后打着急递的专属旗号,长驱直入洛都大内,给北朝的君臣们带来以下消息
“楚州大战已经尘埃落地定,”
“淮南诸军号称十万,对阵南逆八万鏖战数日……”
“最终淮南联军大败亏输,自淮南大都督朱勉以下各节度、留后、采访、观察、经略,镇守、防御,团练、都知、镇将数十人皆以身死……”
“淮阴。山阳两地,自布政使以下,残留官佐开城出降了……”
“截至发汛之日,南逆兵马,已然开始度淮了……”
楚州境内,
淮南漕河流经的白马湖畔,作为楚州大战外围的战场之一,余烬袅袅,尸横遍野,满地胡乱倒插的旗帜和兵器,
来自濠州钟离镇一支支援楚州的偏师,马军一千外步军五千,全数折戟在这座古老的湖泽之畔。却是因为,他们在试图走近路的过程中,作为先头的马军,居然误入了延伸到岸边的一大片泥沼,
当藏在湖畔草泽之中暗哨,带回来这个消息的时候,正驻扎在漕河边上水驿站里,负责保护后方河槽安全的我,当机立断决定主动出击,咬一口这个送上门来经验大礼包。
然后,他们被藏在草荡中的铳军,好一阵子排射,直接打掉了锐气,然后我在正面用装备相对差的散兵和亲直团携带的将旗,由杨再兴做好吸引敌军注意力和攻击的诱敌目标,教导团和标兵团在侧骑马运动牵制,使其不敢投入全力。
借着这个掩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