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弟,属于刚好能够进入这个场合的基本层次,多少代表了背后的人,过来留下印象的。
前者多半是会拐弯抹角的赞叹我年轻出众,前途大有可为云云,后者则打着同辈叙旧的旗号,大谈祖上与八叶罗氏的各种渊源,然后代表某位大人或是某家,表示各种愿意结交亲近之意。
他们就像是逐臭肉而行的蚊蚋一般,让人走到那里都消停清净不得。
“有德,我这正好有事相商……”
刘延庆再次摆脱了一群官员的纠缠,站到我身边摆出一副郑重其事,有机要要谈的样子,挥手将其他人驱开。
只是他口中说出来的话,和机要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“我有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……”
“毛?……”
“好消息是,你已经在大相国那里被点名了……”
“点名而已……”
“什么叫而已……”
他有些表情夸张的叫起来。
“你可知道这么叫简在君心啊,广府畿内军民数以百万计,能够被大相国点到名字,又是如何鳞毛凤角……”
“多少人穷尽一生,愿以千万身家而求之不得啊……”
“以你的职阶,这也意味着更多的编配和投入,更高的职事……仕途上更多的便利和通达啊”
“不然你以为那些平素眼高于顶的家伙,怎么突然想起来,你还是八叶罗氏的后人了……”
我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,这位固然性情有些跳脱轻浮的评价,但私底下也是个明白人啊。
“坏消息是,蔡侯的弟弟,观阅都指挥郑养年,以指挥不当,军前失仪而被夺职流放”
“只怕事后会多少迁怒于你了……”
“所以?……”
“你不觉的我们该做些什么么……”
“做什么……”
我饶有趣味的应道。只是他这么一副“赶快过来抱我爹大腿”的表情和暗示,让人觉得很是欠揍啊
“参知政事的层面,距离我们有些远了些把……”
“也不算远了,虽然我们的职阶只有五品源流,但是新军的归辖,乃是直接对幕中负责的……”他解释道。
我露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。
“好把,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做说客啊……”
他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。
“实话实说,我俩好歹是战地过来的同袍之谊,日后更加多加亲近,”
“嗯嗯,有事相互通个声气拉一把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