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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第一百零四章:渚薰的逆时福音(2 / 3)

在第十七次轮回的绵流祭夜晚,苏寒终于抓住渚薰的衣领:你究竟是谁的使徒?月光穿过少年苍白的发丝,在他的锁骨处映出NERV的刺青编号——与绫波丽的培养舱编号完全一致。我是SEELE最完美的观测器。他的指尖点在苏寒的星空疤痕上,而你,是被选定的校准工具。

当轮回进行到第三十七次时,苏寒在雏见泽水坝发现了真相。腐烂的鹰野三四尸体手中,紧握着碇源堂与蓝染的合影,背景是虚夜宫的王座。水闸控制台的荧幕显示着全球次元能量流向,最终坐标锁定在战国时代的锻刀村——辉夜姬封印古神的熔炉,此刻正被改造成次元核心的萃取装置。

要斩断轮回,就得成为比SEELE更残忍的观测者。渚薰将古手家的怀表塞入苏寒手中,表盘背面刻着《寒蝉鸣泣之时》的破解关键。当礼奈的柴刀再次劈来时,苏寒没有躲避,任由刀锋贯穿胸膛——鲜血喷溅在怀表镜面上,映出昭和五十八年六月唯一未被污染的黎明。

在时间闭环崩解的强光中,三十七个苏寒同时举起怀表。每个次元的礼奈都在柴刀落下的瞬间迟疑,玛奇玛的支配之丝在古手神社的御神体上齐齐断裂。当渚薰的白衬衫被晨露浸透时,他耳畔的随身听突然播放起未被篡改的《欢乐颂》——那是所有轮回里,真嗣在初号机里唯一笑过的瞬间。

下次见面时,请用这个杀了我。渚薰将朗基努斯之枪的碎片嵌入苏寒的疤痕,枪尖残留的LCL液体里浮动着莉莉丝胚胎的哭脸。在时空重置的涟漪中,苏寒最后看见的是昭和五十八年七月的雏见泽——古手梨花在蝉鸣中微笑,她发间的三齿钥匙发卡正随着风铃节奏,敲打出次元核心的脉搏。

昭和五十八年的月光像一把生锈的剪刀,将雏见泽的夜空剪成碎片。苏寒蜷缩在古手神社的梁柱后,掌心攥着的怀表齿轮咬破了皮肤,血珠顺着青铜表链滴落,在木地板上绘出《寒蝉鸣泣之时》三十七次轮回的轨迹。神社外礼奈的脚步声忽远忽近,柴刀拖拽声里混着渚薰哼唱的《欢乐颂》变调。

你还要逃多少次?

少年清冽的嗓音突然在耳畔炸响。渚薰的白衬衫衣角扫过苏寒鼻尖,他腕间的SEELE刺青正在渗血,血液在月光下泛着星浆体的靛蓝色泽。神社供桌上的镜饼突然裂开,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莉莉丝胚胎——那团跳动的肉块表面,浮现着碇真嗣在初号机里哭泣的脸。

苏寒的斩魄刀劈开镜饼,飞溅的糯米粉在空中凝成玛奇玛的咖啡杯图腾。渚薰突然扣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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