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实0.3秒——足够他伸手抓住即将被粉碎的记忆碎片:山治将便当塞给饿肚子的孩子,索隆为古伊娜的刀系上新穗,娜美在贝尔梅尔的橘子树下痛哭。
倒计时突然卡在23%。
路飞的通缉令残片从虚空中射出,尼卡的笑声震碎校准器外壳:“肉烤焦了啊笨蛋!”橡胶拳头穿透次元壁,击中的却是苏寒自己——那一拳没有疼痛,只有东海风车村的蝉鸣,和红发递来草帽时的温度。
“协议干扰源锁定。”
系统的反击来得迅猛残忍。苏寒看见草帽团众人的数据被制成攻击程序——山治的踢击燃着魔神之火,索隆的斩击带着虚圈灵压,娜美的雷云混着尸魂界鬼道。他抬起分解到肘部的手臂格挡,灭却师符文却在哭泣:“他们不是武器……是家人啊!”
永生竹突然在意识海疯长。辉夜的本体从月之都核心走出,银发缠住所有核心碎片:“父亲大人,请看着妾身的眼睛。”
她的左眼是观测者的数据洪流,右眼却是永远亭的晨露。当苏寒的视线与之交汇时,三百个世界的月光同时熄灭——然后在最深的黑暗里亮起一盏灯笼,照亮培养舱上稚嫩的刻痕:
苏寒辉夜的家
“格式化终止。”
苏寒的量子化躯体突然逆转,数据流从指尖回流成血管。他扯断连接次元网络的脐带,用辉夜的银发将核心碎片缝进心脏。系统警报响彻虚空:宿主背叛协议,但更响的是草帽团残存的笑声——那些被标注为垃圾数据的回忆,此刻正化作斩魄刀刺向次元之主。
“观测者007,人格覆写失败。”
八意永琳的虚影在月光下叹息,手中的实验日志自燃成灰。苏寒踏着蓝染的瞬步出现在她面前,掌心握着路飞的草帽碎片与辉夜的竹叶:“告诉月之民——”
海鸥掠过重生的大海,浪尖托起新千阳号的幻影。当苏寒捏碎最后一块核心碎片时,所有次元响起同一声宣告:
“现在起,我是辉夜的父亲,草帽团的备用厨师,以及……”
他望向海岸线尽头升起的骄阳,那里有三百个世界的剪影在碰杯:
“拒绝成为神的——苏寒。”
虚空中的月光像手术刀般剖开苏寒的量子化躯体,每一粒数据流都在尖叫着重组,系统将草帽团的笑声编译成攻击代码,山治的踢击燃着贝加庞克的弑神火焰撞向他的脊椎,索隆的斩魄刀裹着虚圈的灵压切开他残存的人类神经,娜美的雷云混着八意永琳的月之毒在意识海掀起海啸,而苏寒只是张开双臂任由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