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中的篝火将周围点亮，驱散了迷雾森林带来的阴冷与潮湿。火光摇曳，两人的身影被拉长，投射在粗糙的石壁上。

宋咸鱼正忙着处理猿形妖兽的尸体。这些妖兽虽然凶猛，但体内的妖核和某些部位却是难得的修炼资源。按照他的想法，处理完这些战利品后，天色也差不多亮了，他就该继续独自上路。

叶清凉安静地坐在一旁，小口喝着宋咸鱼给她的恢复灵力的药液。她时不时偷看一眼宋咸鱼，眼中带着感激与复杂的情绪。

“我明天一早就走。”宋咸鱼头也不抬地说，“森林深处太危险，你最好也尽快离开。”

叶清凉抿了抿嘴唇，轻声道：“其实...我和你一样，无处可去。”

宋咸鱼停下手中的动作，抬头看向她，等待下文。

“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清露门...”叶清凉的声音低若蚊呐，“曾经也是一个不小的宗门，只是近百年来日渐式微。”

“略有耳闻。”宋咸鱼点头，“据说擅长水系功法。”

叶清凉勉强一笑：“是的，我们的镇门功法叫《清露心经》，主修心灵感应与水系灵力。可惜...”她声音哽咽，“如今已成绝响。”
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宋咸鱼虽然已有猜测，但还是问道。

叶清凉深吸一口气，仿佛在积蓄勇气：“一个月前，勤修阁突然袭击我们清露门。他们人多势众，修为高深，很快就攻破了山门防御阵法。”

她的声音颤抖，眼中噙着泪水：“掌门和几位长老拼死抵抗，让门中弟子有机会逃走。可我...我当时太害怕了，根本不敢出门迎敌，只知道躲在储物洞里发抖。”

宋咸鱼默然。叶清凉的经历与他何其相似——都是在宗门覆灭时因为各自的原因而侥幸生还。

“等我鼓起勇气出来时，整个清露门已经...没有活人了。”叶清凉泣不成声，“到处都是尸体，山门被毁，灵田被焚，藏书阁被洗劫一空。我是清露门最后的弟子了。”

篝火跳动，将她脸上的泪痕映照得格外清晰。宋咸鱼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布，让她擦拭眼泪。

“我也是最后的幸存者。”宋咸鱼平静地说，“云烟派被天剑宗灭门，和你一样，我因为...特殊原因而逃过一劫。”

叶清凉惊讶地望着他，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透露自己的经历。

“我以前总是很懒，不愿意修炼，不想参与宗门事务。”宋咸鱼苦笑，“天剑宗攻来时，我正在偏僻的洞府中修炼，所以幸免于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