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节突起,形成类似深海鱼类的骨刺。
视网膜上覆盖了一层瞬膜,视野中出现生物电场的光晕。
声带重组为双重结构,能同时发出人类语言和深潜者的喉音。
感官又出现错乱现象,视觉中多重维度的景象在马修斯眼中重叠,形成万花筒般的恐怖图景。
他看见自己的十二个倒影在墙壁上分裂,每个倒影都呈现出不同的异化阶段。
听觉则是教堂地窖的喉音圣歌与克苏鲁幼体的超声波啼哭交织,形成能撕裂鼓膜的声波。
这些声音在他的耳道内形成物理实体,像寄生虫一样啃食着听觉神经。
嗅觉中腐烂海藻的气味突然变得具体起来。
马修斯能分辨出其中包含的每一种死亡:溺亡者的肺部积水、深海热泉喷发的硫化物、正在孵化的章鱼卵囊
触觉中空气变得粘稠如羊水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活体组织。
他的皮肤表面不断渗出珍珠母色黏液,与渔屋的潮湿空气产生共振,形成无数微型漩涡。
认知也开始了崩解,马修斯的大脑开始同时处理多个时间维度的信息:
1.他看见1928年的黑礁镇教堂地窖,七个脖颈长腮的混血儿正在割开手腕
2.他感受到爱德华自焚时的灼痛,皮肤下窜动的不是火焰而是章鱼幼体
3.他预见到自己站在海底神殿前,腹部隆起成半透明卵囊
这些画面在他的意识中重叠,形成万花筒般的恐怖图景。
当他试图尖叫时,喉咙里游出一群发光的樽海鞘。
真相浮现在意识被完全污染前,马修斯拼凑出部分真相:
黑礁镇是克苏鲁幼体的孵化场
艾琳家族是孵化场的守护者
他自己是献祭仪式中最重要的活体祭品
当他的鳍化左手不受控地伸向教堂方向时,渔屋响起羊膜破裂的撕裂声。
在黑暗完全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刻,马修斯看见自己的倒影——那已是个脖颈裂开鳃缝、腹部隆起卵囊的深潜者容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