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,幽深静谧的藏经阁中,松烟墨的香气袅袅弥漫,其间竟还混杂着一缕,极为淡薄的苦杏仁味,丝丝缕缕,若有若无。
唐珺雅那纤细的指尖,轻轻抚过《华严经》卷轴上那精美的云鹤纹绫锦,触感细腻而柔软。她的动作,轻柔而专注,仿佛在与这古老的经文,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。
突然,她的指尖触到了,卷轴某处细微的凸起,那一瞬间,她的心头不禁微微一颤。在那,华贵的金丝楠木经匣的夹层之中,安静地躺着一封火漆完好无损的匈奴密信——正是三日前,北境英勇的将士们截获的,出自“雪狼”亲笔的重要信件。
就在此时,“姐姐,好兴致。”唐璇怡那清脆的声音,从经幡之后悠悠传来。只见她,手中所持的孔雀纹银香炉上,九转金铃相互缠绕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“可要小心,这吐蕃进贡的龙脑香…”她话音未落,却忽然失手打翻了香炉。
刹那间,灰白的香灰如雪般,纷纷扬扬地扑落在密信的表面。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原本看似寻常的羊皮纸,在香灰的覆盖下,竟然逐渐显现出了暗红的字迹:“三日后子时,玄武门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整个藏经阁的气氛,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,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当夜,狂风呼啸,暴雨如注,那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一片水幕之中。晏骏一人一骑,毫不犹豫地闯入了御史台。他的身影在风雨中,显得那般决绝和无畏。
他的怀中,紧紧揣着那封密信,在摇曳的烛火之下,密信泛着一抹诡异的青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仔细看去,信纸边缘的鹤影水印,正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逐渐消融,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,在促使其消散。
“这是,南诏特供的鹤纹笺。”
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,手中的剑尖轻轻挑起案头的公文,“但,掺了漠北狼毒草汁的——”
然而,他的话还未说完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盔甲相互碰撞的铿锵之声。
只见,大理寺卿率领着众多禁军,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,他们的步伐沉重而急促。大理寺卿的手中,高举着刚刚从唐珺雅所诵读的佛经中,搜出的密信副本,那封信在他手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当这两封信,被并排放置在一起的时候,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。鹤影水印,恰好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狼首图案,栩栩如生,仿佛在向众人诉说着什么。而在火光的映照下,纸浆中夹杂的金丝草,闪烁着点点光芒——那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