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了玄武门那厚重的大门。
豆大的雨点,毫不留情地冲刷着,他手中紧握的那块染满鲜血的合欢帕。那帕子,原本应该是鲜艳而柔软的,但此刻却被血水浸透,变得沉重而湿漉。
帕角处,绣着唐珺雅那娟秀的小字,字迹清晰可辨,仿佛还能感受到主人,当时绣花时的细腻心思。
然而,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血迹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靛蓝色,在雨水的不断冲洗下,颜色愈发深沉,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。
什么人!一声怒喝划破夜空,在寂静的永巷拐角处,突然闪出一盏鹅黄色的宫灯。昏黄的灯光,在这漆黑如墨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,就像一只孤独的萤火虫在黑暗中闪烁。
烈雯身着一袭,素淡的白色衣裙,手提一个精致的紫檀药箱,静静地伫立在雨中。她的身影,在狂风骤雨的吹拂下显得如此单薄,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。
雨滴,顺着她的发丝滑落,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。药箱的一角,有液体缓缓滴落,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圈圈墨色的痕迹,恰似一幅神秘莫测的水墨画,正在慢慢地铺展开来。
晏骏的瞳孔,骤然收缩,如同两道冷电一般,紧紧地盯着那药箱的夹层缝隙。只见那里,赫然卡着一片已经枯萎的狼毒草叶。
这片叶子,枯黄干瘪,边缘卷曲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气味。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,仿佛是一个无声的证人,揭示着某种可怕的秘密。
子时的更鼓,穿透重重雨幕,沉闷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宫廷中回荡。冷宫枯井处,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,打破了原本的宁静。
当值太监,匆忙赶来打捞,捞起的接生嬷嬷尸身肿胀如鼓,仿佛被吹满了气一般。脖颈处的刀口,整齐如线,显然是被利刃,瞬间划过所致。晏骏走上前去,掰开死者紧攥的右手,半幅染血的合欢帕出现在眼前,上面赫然用金线绣着,匈奴文字“阏氏”。
“这嬷嬷,可是个有故事的人啊!”烈雯的声音,忽然响起,打破了夜晚的寂静。她手中紧握着药箱,铜锁在闪电的映照下泛出幽幽青光,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“据说,二十年前,这位嬷嬷,曾为先皇后接生。”
烈雯缓缓说道,目光落在远处,似乎回忆起了那段遥远的往事。
“然而,令人惋惜的是,听闻那个夜晚,出生的双生子,其中一个不幸夭折……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纤细的指尖,轻轻拂过井沿某处的凹痕。
借着,微弱的光线,可以看到那里刻着,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