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进入大门,穿过院子,看见几个府衙快手在问话,家中女眷们红着眼圈,哭哭啼啼的。
吕青审视着容貌姣好的女主人,道:“死者是你丈夫?”
女主人瞅见吕青身上的公服,温顺的点头,一边用手帕抹眼泪。
苏南目光在这女子玲珑浮凸的身段上扫了一眼,沉声道:“带我们去书房。”
随后几人在女主人的带领下,进入了院内的一个小房间。
这是一间书房,死者就趴在书案上,干涸的鲜血凝固、覆盖半个桌面,出血量很大。
这很明显是割喉或者切断动脉导致的,否则出血量不会这么大。
吕青带着两名府衙的快手,在检查书房的角落、门窗和房梁。
苏南问道:“有没有什么发现?”
吕青摇了摇头:“各处完好,没有被撬动的痕迹,也没有翻窗的脚印,房梁上同样没有。”
苏南嗯了一声,道:“熟人作案。”
吕青脸色有些诧异。
他这么快就能得出结论?
上次大黄山一行后,苏南给吕青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。
超强的推演能力,以及临危不乱的镇定和从容。
在场的宋廷风和朱广孝也都知道,破案是苏南的强项,他们也没有自取其辱的打算。
于是所有人都看着苏南,等他分析。
“首先,门窗完好,房梁没有脚印,基本排除是闯入书房行凶。”
苏南在房间内走了一圈,最后来到死者身边。
“死者坐姿端正,从趴桌的角度来看,是一瞬间死亡,没有挣扎。”
“这说明死者与凶手是认识的,不但认识,还是让他非常敬畏或害怕的人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吕青虚心求教。
“死者应该不是读书人吧。”苏南道。
吕青不明白他这么一问的意思,回答道:“金吾卫小旗官。”
苏南点点头:“正常人,在家里书房坐着,应该是放松的,惬意的。”
“因此不可能是这么端正的,一丝不苟的坐姿,除非面对的人让他不得不恭敬对待。
“另外,死因乍一看是割喉,但我猜真正死因是这里……”
苏南抓起死者的头发,把那张惨白的脸抬起头。
屋里众人看见死者额头有浅浅的凹陷。
割喉不会当场死亡,凶手手法很利索,没有割喉管,而是直接把侧面的颈动脉给割断了。
一看就是老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