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襟里塞着张泛黄的纸片:愿为西南风,长逝入君怀。歪扭的字迹旁,沾着朵干枯的棠棣,萼上新添的归字,与江砚最后那个口型重叠。 朝霞染红天际时,玉烟赤脚走向礁群深处。嫁衣残片挂在焦黑的桅杆上,随风飘摇如招魂的幡。咸涩的浪声中,她忽然听见遥远的渔歌,唱着少年曾教她的那首俚曲。转身望去,海平线处有艘旧渔船正破浪而来,船头立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月白中衣被海风掀起,后腰的月牙疤沐在晨光里,宛如新生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