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膛——那里悬浮着初代天使雕像的瞳孔棱镜，正将青乳折射成她婴儿时期的啼哭影像。

妈，这就是结局吗...

玉烟将全身铅字按进炉膛内壁，每一枚玉烟铅块都引发一次小规模爆炸。炉火在青乳浇灌下转为幽蓝，火焰中浮现出父亲调配药剂的虚影。当最后一块铅字嵌入时，她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，耻骨处的星轨图如活过来般开始自动印刷。

锅炉压力表炸成碎片。玉烟在灼热气浪中抓住天使瞳孔棱镜，棱镜边缘的铭文在此刻清晰可辨：青囊噬菌，命烬方休。她将棱镜尖端刺入心口裂纹，青乳喷溅处，整座城市的菌丝建筑同时痉挛，空中飘起带着墨香的灰烬雨。

妇幼保健院旧址在此刻坍塌。玉烟坠入菌脉主根的裂缝时，看见父亲的虚影在青乳中捧起初生婴儿，那孩子后颈的鳞状结晶正一块块剥落。锁龙井底的青铜碑文突然浮现在她逐渐模糊的视线里，最后一行血字在灰烬中分外清晰：

大医精诚，向死而生。